司,先催问了昨夜闯姚家的案件,后又去了一趟刑狱司,想要见一见姚翝及苏妙真姐弟。
柳氏因为之前与孙神医见面的缘故,刑狱司已经来了数趟,与此地的狱卒已经熟悉。
因一双外甥还关押在此处,她先前出手倒也大方,因此这一次前来,很快被那狱卒领入牢里。
姚翝被关在了‘乙’字号牢房中,柳氏此时已经知道,这是极有可能会受刑的牢狱。
她心中忐忑不安,见了姚翝的刹那,便险些红了眼睛。
此地比‘丙’字号牢房更加阴森,周围萦绕着浓郁的血腥气及浓浓的腐臭气,仿佛不知哪里有死去的尸体未处理,刺激着人的感官,令人胆颤心惊。
好在姚翝进来之前便有心理准备,因此神色还算镇定,只是见到妻子过来时,不由有些担心,先问起家里的情景。
柳氏只道家中每个人都好,犹豫了一下,没将上午时姚守宁‘认人作父’的事说出来。
姚翝松了口气,还未说话,就听柳氏道:
“只是昨夜家中进了宵小。”
这话一说出口,姚翝那颗还未放回原处的心顿时又高高提起。
“恐怕是打听到了消息,冲着我们的女儿来的。”
她将昨夜姚婉宁院中出现了一个贼人,却又被她吓跑的事提了一遍,她话音一落,姚翝便面色大变。
几乎在柳氏提及此事的刹那,姚翝的脑海里就想到了姚守宁提到过的妖邪烙印!
柳氏的药引有问题,引来了妖邪,这是姚翝入狱前最担忧的事,却没想到妖邪会来得如此之快,却事情会以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情况暂告一段落。
此事源于柳氏,但昨夜也正因为她无所畏惧,才将那妖邪暂时驱赶离去。
姚翝哄妻多年,面对这种情况,一时之间竟也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点评。
柳氏还在那里担忧那小贼一日没被捉拿归案,她便一天无法安心,直听得姚翝胆颤心惊。
“对了。”
她完全不知道丈夫心中复杂的念头,倒是想起了一个事:
“今晨之时,长公主来了。”
她抓着已经生锈的铁栅栏,靠在丈夫旁边耳语:
“同来的还有陆将军,装扮成了一个随从,带了世子。”
她犹豫一下,倒没有说出上午姚守宁‘认人作父’之事,担忧姚翝气急。
“这——”
昨夜姚家出事,今晨长公主一家人便轻装简行而来,姚翝脑海里迅速思索开来。
他昨日被捕,担忧家中出事,已经提前跟儿子打过了招呼。
以姚若筠谨慎而年少老成的性格,纵然有自己吩咐,但未见端倪的情况下,他不可能会贸然行事,请青峰观的道人回家或是拿着那蛇皮前往将军府。
但今晨陆无计一家偏偏又来了——
他沉吟片刻,还是问道:
“昨日儿子可找你要了那包药的蛇皮吗?”
“没有。”柳氏摇了摇头,说道:
“今日等,他们走后才问的。”
既如此,姚翝便敢断定将军府来人与姚若筠无关。
极有可能昨夜出事之后,将军府的人说不定感应到了妖邪之气的出现,所以今晨才会拜访姚家,想要探索究竟。
有危机
姚翝不在家中,却也将事情经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柳氏不信鬼神,且从她此时言谈举止间看得出来,她并没有怀疑昨夜入室的宵小是邪祟,如此一来,恐怕未必能将真正有用的消息传递出去。
姚翝想到这里,不由心急如焚。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守宁可跟长公主单独说过话?”
“没有。”柳氏说完这话,就感觉到丈夫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她不明就里,接着又道:
“不过她跟世子偷偷走到一处,不知说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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