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根本不知道刘大死了。
那么究竟是谁杀死了刘大,并使得苏妙真的记忆出现了差错,且让她误以为刘大是躲起来了?
种种疑问在姚守宁心中闪现,她一时之间既觉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又觉得事情仿如一团乱麻,难以理出头绪。
不过苏妙真姐弟被抓,还是被刑狱司的人带走了,柳氏恐怕会着急的。
“我爹呢?”
想到这里,姚守宁顿时也睡不着了,连忙起身又取了衣服穿上,问了冬葵一声。
“老爷送了表小姐、表少爷回来之后,便又匆匆回公门了。”
姚守宁看了她一眼,主仆二人相伴多年,心意相通,冬葵当即知她心意,又道:
“太太十分着急,已经连忙让郑叔去通知老爷了。”
不过这件事情恐怕通知了姚翝也没有用。
他与刑狱司的人打不上交道,且刑狱司的存在远比一个六品的兵马司指挥使强得多。
这事儿寻了姚翝想办法周旋解决不了,恐怕还要将姚翝也折进里头。
姚守宁有些担忧父亲,但想到苏妙真镇定无比的态度,又莫名觉得这件事情兴许并没有众人想像的那么严重,最终只会化险为夷。
不过她虽这样想,却仍是换了衣服,匆忙往柳氏房中赶。
她到了柳氏房中,便见到了逢春,她一见姚守宁,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接着指了指外堂,显然是暗示外面正有客人。
姚守宁心中一紧,提了裙摆蹑步过去,便见她站的角落望过去,恰好可以看到外面大堂的情景。
此时大堂之中已经站了五六位差人,穿了刑狱司的差袍,腰按长刀,看上去杀气腾腾。
好胆量
“诸位请稍坐片刻,我已经派了人去唤我的两位外甥。”
被刑狱司的人包围,柳氏也并不十分露怯,她强作镇定,向曹嬷嬷使了个眼色,曹嬷嬷便要去摸袖中的荷包,同时在听到刑狱司来人的刹那,便已经召了家中服侍的两个小厮准备茶水,此时正端着托盘候在外侧。
“太太听到刑狱司的人来了,便与曹嬷嬷准备了赏银。”
逢春靠近姚守宁身侧,小声的附在她肩头道:
“只希望能拖延一会儿时间,拖到老爷回来。”
姚守宁点了点头,觉得柳氏的打算恐怕不会如此顺利,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忧心。
“哼!”
那刑狱司来客中,一个身材十分壮硕的大汉听闻柳氏这话,不由站了出来,冷笑了一声。
曹嬷嬷取出荷包疾步上前,还未递出去,他便按了腰侧的大刀,以刀鞘尖将她逼退。
“我们奉命行事,少拿这些东西来搪塞!”
大庆立国七百年,朝廷上下早就腐朽,便没有银子无法打点的事。
柳氏一见送银子行不通,心中不由一沉。
刑狱司的人嚣张跋扈,并没有多好名声,收受贿赂是朝中上下人尽皆知的事。
此时自己的银子送不出去,怕是他们来前便听了招呼,按章拿人是借口,找姚家的麻烦才是真。
“哪里,哪里。”
柳氏强忍心中的气,陪着笑道:
“就是辛苦几位走这一趟,所以给个茶水钱而已。”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这说话的男人仿佛是几人之中的领头者,留了一脸浓密的大胡子,约五十来岁,身材十分魁梧,一双眼睛带着凶意:
“我们带了手书过来,是要抓拿疑似杀了刘大的凶人。”
他咧了咧嘴角:
“你也不用想着拖延时间,讨什么救兵!今日不要说姚翝回来,就是天王老子在此,苏氏姐弟也是一定要带走的!”
此人身上煞气极重,说话也毫不客气,面对柳氏赔笑,只以冷脸应对:
“我给你半刻钟的时间,立即将苏氏姐弟唤来此地,否则连你一门老小,都尽数抓入刑狱司!”
柳氏放下了身段,却半点儿不起作用,听闻这话,心中不由又气又急。
刑狱司的人态度格外强硬,半点儿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郑士去通知姚翝,纵使动作再快,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三、四刻钟的时间。
她闭了闭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下了决心,喝了一声:
“去请妙真、庆春二人来此!”
家里除了她外,还有两个年少的女儿,自然不宜与刑狱司的人硬碰硬。
刑狱司的人听她这样一说,不由冷冷一笑,喝斥着催促:
“快些!”
柳氏忍气吞声,逢春在后面听得分明,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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