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乎乎的小脸,笑起来,眉眼弯弯,两个小酒窝,像极了年画里的小福娃,老板越看越喜欢,给她一颗地球糖。
苏知知看向妈妈,得到允许后,双手接过糖果,“谢谢婶婶。”
“老板,”林江晚走上前,搂住自己闺女后脑勺,眉眼带笑地问,“你们刚说的那个幼儿园是基地自行开办的吗?”
罐头厂就有自己的幼儿园,更确切来说是托儿所,为解决职工工作生娃两不误,孩子到一定年纪就可以送去,属于社会福利性质,基本完全免费。
小知知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原本计划下半年送去上学,现如今跟苏家人闹掰,那边幼儿园念不了了,林江晚只能另做打算。
“应该不是吧,不光基地里的孩子,附近农场干部的子女,都能送过去读书。”老板笑眯眯地打量林江晚,见对方生得漂亮不说,身段也好得不行,不胖不瘦,每两肉都长对了地方,真叫人羡慕,“妹子看着眼生,是刚搬来的新家属吧?”
“不是,我来探亲,哥哥嫂子住这边。”林江晚想去幼儿园看看,问了老板娘地址。
离得近,小卖部过去,也就二十分钟脚程,到了之后,林江晚发现基地这边的幼儿园跟罐头厂幼儿园没什么区别,铁栏大门进去,是供孩子们游玩的操场,三面是一字排开的砖瓦平房,人字形瓦片屋顶,以便排水。
幼儿园开学还要几天,见不着孩子,但是教职工已经返校准备,主要是打扫卫生。
林江晚一进大门,看到有个年轻的女同志在清扫操场,立马上前打招呼:“老师你好。”
对方确实是这所幼儿园的老师,姓王,刚来一学期,因为长得好看,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备受孩子们喜欢,都叫她小花老师。
小花老师笑盈盈地回应了林江晚,蹲下身子跟苏知知打招呼:“小朋友你好呀。”
苏知知大大方方地跟对方握手,大声:“老师好!”
“我是小太阳幼儿园的小花老师,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小花老师说话很温柔。
苏知知更加活跃,主动介绍道:“我叫苏知知,这是我妈妈,林江晚。”
“知知和妈妈的名字都好好听哦,”小花老师笑着夸完,站起身来,“知知妈妈是来给知知报名入学的吗?”
七十年代的幼儿园主打为人民服务,解放妇女劳动,报名时间这块规定不像后世严格。
“算是吧。”林江晚犹豫了一下。
小太阳幼儿园不像罐头厂幼儿园,只收职工子女,既然农场干部的孩子可以就读,小知知这种情况应该也没问题,顶多需要再交一小部分费用。
偏偏,费用再少,林江晚眼下也拿不出来,原主嫁去苏家五年有余,苏明文出事后,辞职回家照顾丈夫,孩子生下来后,一人伺候全家老小,搭进所有积蓄,现在身上就剩一块两毛钱。
原本打算先找工作,带着小知知打听了一上午,像基地附属医院和学校这种单位,大多都是基地家属才进得去。
要想找好工作,就先嫁兵哥哥,林江晚做不到,就算没谈过恋爱,在她看来,婚姻也是纯粹美好的,不能掺杂任何利益关系。
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林江晚问:“小花老师,我听说你们在找厨师?”
小花老师点头,态度又热切了两分:“知知妈妈有认识的人推荐吗?我们幼儿园福利待遇很好,特别是厨师,一个月工资三十,子女还能免费上学。”
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厨师,园长每天愁眉苦脸,搞得人心惶惶,氛围死气沉沉,老师们都盼着多来几个应聘,总有一个合丁园长胃口。
三十块!
林江晚大吃一惊,苏明军一个车间主任一个月才四十块!
小知知读幼儿园还不要钱!
林江晚连连点头,“小花老师,你看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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