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郁久霏幽幽看了楼十一一眼,回道:“三米,大家……都有长处嘛,带个钩锁啊、绳子啊、往下跳一个楼层啊,方式比较多样,不拘泥于一种,你知道的,我们医院一向因材施救、包罗万象、寓救于乐,尽量保留了大家的想象空间。”
“明白了,主要是纵火犯刚进院,还没来得及成为优秀学生。”楼十一坐在沈西聆肩膀上叹气,谁听了不说纵火犯倒霉呢?
但凡他早入学一点,或者说不要在精神鉴定第一天就冲动纵火,他都可以在这群精神病院优秀毕业生当中活下来。
沈西聆抹了把脸:“郁小姐,你们医院……是培训特种兵的吧?”
郁久霏矜持道:“主要是大家比较爱学习,学海无涯,人生那么长,我们想多学一点。”
治疗第一百三十七步
沈西聆看不懂,并且大受震撼,他完全无法想象,平时郁久霏在医院里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医院居然也同意让他们乱搞,有些怀疑医生跟医院领导病得比病人还严重。
两个boss鹌鹑似的坐在旁边,陪着郁久霏等待幸运儿,多出来的一张杀戮牌不知道有没有玩家愿意拿。
获取卡牌的时间只有二十四小时,最后肯定会有一个人没抢到卡牌,或许会愿意退一步选择五十二号杀戮牌。
自由小镇的广场上并不平静,偶尔会有玩家跟穿着漆黑衣服的镇子居民一路打过去,看都没看郁久霏一眼,仿佛她不存在。
“他们是看不见我们吗?”郁久霏疑惑地挺直了后背,试图让自己更显眼,旁边的牌子还用的夜光材料,在黑夜里这么清晰,怎么就没人过来呢?
“或许是大家都不想要数字最大的卡牌,毕竟数字越大,危险越大。”沈西聆给郁久霏找了个理由。
郁久霏想了想,觉得也是,杀戮牌还是要杀人的,杀戮都市里的npc那么难杀,数量太多,怕是怎么都杀不了。
三人就这样在炮火纷飞的广场上枯坐到天明,像印证沈西聆的话一样,不到最后,根本没人来要杀戮牌,而且郁久霏逐渐怀疑,玩家们可能不仅仅不想要这个牌,还担心她是在钓鱼杀人。
毕竟杀戮都市里什么都可能发生,杀人手法层出不穷,根本防不胜防,别人不相信也是应该的。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郁久霏没什么好的办法,她可以选择不伤害别人,别人又不知道她怎么想,彼此都是陌生人,当然谨慎为主。
天亮后杀戮平静许多,好像所有人都简单给自己披上一张和平温柔的人皮,说话都文雅起来。
郁久霏后半夜顶不住,拿了自己的毛绒被子出来,在长椅上垫着往后一靠,流浪汉似的睡了过去,周围有各种声音,睡肯定睡不好,可她也不能拿着多余的牌躲着。
沈西聆跟楼十一倒是在旁边小声讨论怎么样才能把卡牌送出去,手里捏着两张牌,他们担心回头需要同时做到两个牌的要求才能通关,所以能送还是尽量送。
在郁久霏找到的攻略里,没说同时拿到两张牌进入杀戮都市会怎么样,毕竟那么多攻略都是要用积分买的,她又死抠门,每次都尽量只买二十个贴子的攻略,除非二十个贴子看完还没安心,才会多买点。
这回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时间又紧,买的二十个攻略贴子里没有人在自由小镇拿到了两张牌的,都说是尽量找到,拿到就开始躲着,不要在时间结束前被抢走卡牌。
等二十四小时一到,大家可以凭借卡牌进入杀戮都市,自由牌刷牌进入,杀戮牌的进入方式就多种多样了,随机杀一个居民代替身份进入、接受某个委托进入、随机杀一个自由牌持有者成为自由牌居民等方式都可以进入。
如果没有想办法进入的话,可以暂时停留在自由小镇,不过为了通关,肯定是要按照杀戮牌的要求行事的。
郁久霏早上五点的时候因为生物钟醒过一次,自由小镇不知道具体什么季节,反正五点天还没亮,她纠结了会儿,又继续靠着椅背睡过去,等待有缘人。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炮火跟混乱已经停止,白天的小镇考验简单温和许多,总算不是直接武力对轰,根据楼十一统计的消息,白天获得卡牌的数量比晚上要多很多,有些玩家跑了一晚上,都没拿到一张卡牌。
但在白天,只要帮一些居民完成某些任务就可以获得卡牌。
比如说,有个屠夫今天不想工作,玩家只要帮他把猪都宰了、分割好就可以获得卡牌,于是玩家当场学习如何“庖丁解猪”。
类似的要求层出不穷,整个镇子都弥漫着一种生活的温馨气息。
如果有人愿意来接受五十二号杀戮牌就更好了。
郁久霏白天坐不住了,想弄个喇叭做一下宣传,就跟街上叫卖的小贩一样,说不定只要宣传得好,玩家就愿意来了呢?
这个提议被楼十一跟沈西聆给否决了,他们认为,玩家不愿意信任跟宣传没关系,人家可能单纯就是不想为了个数字最大的杀戮牌还犯被谋杀的险,怎么算都有点得不偿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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