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堵四年,不烂的吗?”女主人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事情刚发生她太生气跟慌乱,居然没注意到,现在把事情说了一通,又有郁久霏插科打诨,冷静下来就发现哪里不对了。
郁久霏眼皮一跳,立马解释说:“阿姨您想啊,那时候赵阿姨身体都成那样了,说不定王胡麻留了不少带不走的东西,一点点扔呢?况且,他能杀一个人,就能杀两个,谁知道这四年里他扔了多少啊?”
女主人一听,忙摆手:“停停停,小姑娘你别说了,阿姨背都凉了,说到底,就是那王胡麻活该!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回抓住他了,警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之后女主人给郁久霏留了联系方式,说如果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打电话给她,最近她就不回来了,那屋子暂时出借给警方调查,不知道底下藏着多少尸块,她跟老头子年纪大了,受不了这个刺激,会暂时去跟儿子住,之后看看能不能买个便宜的房子养老。
送走了女主人夫妻俩,郁久霏回到小区把额外的摄像头还给导演,接着问他:“对了导演,阿姨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我能拨打吗?”
导演扫她一眼:“能,不过你能不能打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能,楼十一能啊,只要有电路,就没有他打不通的电话。”
郁久霏猛地想起来自己还带着俩外挂呢,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也不能总是麻烦楼十一嘛,他还是个宝宝,需要睡觉觉呢。”
“叠词词,恶熏熏,滚。”导演冷漠地举起了三脚架,威胁郁久霏要是不走他就砸下去了。
见状,郁久霏赶忙拖着沈西聆走了,奔跑在雪地里,没一会儿就摔倒,直接被雪埋住,又被沈西聆拎起来。
从雪地里爬起来后,郁久霏一身黄澄澄的小鸡毛绒棉衣都沾上了白色的雪,小黄鸡变成了杂毛小黄鸡,相当难看。
幸运的是,这么大的雪往往是干的,不会跟郁久霏从前在学校遇见的雪一样,落下来就化,湿得无法捏雪人。
郁久霏拍干净自己身上的雪,甩甩脑袋:“被导演吓死了,他怎么老想用三脚架敲我脑袋,难道敲了会让他比较高兴?”
沈西聆明确指出问题:“开不开心不确定,但可以让你少在他面前晃,他可以舒服点。”
“他要求好奇怪哦,不过我尊重每个人的xp。”郁久霏认真地说。
“……别管他了,说一下你接下来打算查什么?”沈西聆沉默一会儿给导演默哀,赶忙转移话题。
郁久霏从小黄鸡棉衣宽大的口袋里掏出本子,翻开看了一下自己标红的各个疑点,说:“我对死亡的人数、时间、死亡方式等问题都有想不通的地方,我们先一个一个来,既然都把王财的身世查到这个程度了,不如就把这个当作突破口?”
主要是王财的部分查了大半,眼看着就要查完了,临时换新的查让郁久霏很难受,像强迫症被逼着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沈西聆回想了一下女主人说的故事,点头:“可以,芬芳小区能被选为第三个地图,肯定有必须选它的理由,现在唯一跟器官贩子联系上的是赵淑芬跟王胡麻,赵淑芬已经死了,王胡麻在警方那喝茶,一时半会儿,估计没有结果。”
说话间郁久霏翻到了赵淑芬死因那一栏,她递给 沈西聆看:“一号啊,你说赵淑芬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死的吗?我只知道有人会对一些麻药过敏,但进行手术肯定会先做皮试,不然一针下去手术还没做,人死了怎么办?”
小本子上的内容记得很详细,郁久霏的字十分整齐好看,非常标准的行楷。
沈西聆接过本子,前后翻动看了遍,说:“人体因为麻药死亡的可能性有很多种,因为不确定是人体的什么问题影响了麻药的效果,过敏是其中一大类,还有对麻药效果接受异常的,就像喝酒一杯就倒,每个人对麻药的接受量也不同,光看一张死后的验尸报告,很难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死的。”
郁久霏支着下巴若有所思:“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赵阿姨对麻药的敏感是有一定阈值的,到一定量就会过敏,或者说,她本身对麻药不过敏,但对做手术中的某个药物混了麻药后过敏?”
“都有可能,她曾经打麻药缝针没事,证明她对肌肉缝合常用标准麻药并不过敏,但做手术尤其是器官摘取,用的麻药不仅种类还有剂量都不一样,没做皮试的情况下,怎么死都有可能。”沈西聆说着,把本子还给了郁久霏。
“赵阿姨这边应该是查不出什么来了,我们倒是可以趁王胡麻不在,查查他家是什么情况,我想进他家看看,光从楼十一的数据观看,跟看电视似的,完全没有头绪。”郁久霏忍不住吐槽。
附近没什么人,楼十一直接怼回去:“知足吧你,警方就蹲302呢,没有我,你连看都看不见里面长什么样。”
楼十一说得相当有道理,郁久霏立马乖巧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自信了,楼十一你别生气,不管如何,我还是想进去看看,现在警方守着,不知道能不能用节目组采访的办法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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