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收到村支书继任的消息后,秘密把一份文件发到了村支书那,而文件里只有两件事:一,每月两次的失踪死亡刑事案件;二,村子奇怪的权力氛围。
调查卷宗后附了信件,老黄的意思是,以村支书的年纪来说,他并不适合接手北头村,光从表面的案件与北头村习俗来看,就不是个可以改造的村子。
哪怕到来的每一任村支书都以改革发展、互联网创收等名义让村民赚钱,都无法打动北头村任何一个人,他们只会觉得是来骗钱的。
这甚至不能说是愚昧,他们单纯不希望有人破坏自己的生活,就算自己的生活穷困潦倒、没有希望,他们也不想改变。
说难听点,有些地方又落后又穷是他们应得的。
郁久霏听到这人已经麻了:“你们这么联系,没想过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吗?”
现代社会,倒也没什么结党营私的问题,主要是北头村跟地下产业链混一起啊!这俩村支书是真不怕被暗鲨。
村支书疑惑地抬头看了眼郁久霏:“被人看到怎么了?我是接任村支书,前任给我发相关档案卷宗是应该的,只是老黄提前发了,没有任何不规矩的地方啊。”
一看村支书这理直气壮的模样,郁久霏就知道他们都是心里有数的,硬气得很:“受教了,那您当时看完后为什么还决定要来呢?”
以村支书的年纪来说,来北头村有些浪费,真的很容易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添污点。
村支书思索半晌:“很有挑战性,任何一个做官的,看到这样的卷宗,往往脑子里就只剩下两个字——政绩。”
“您真实诚。”郁久霏干笑,这要不是在游戏里,她估计走出门就会被干掉。
“我说实话,是因为我到今天,都没拿下这份政绩,而你们,是我离开前,最后可以拿下的机会,就算今晚郁小姐你不过来,明天我也会找个理由跟节目组接触的。”村支书随口说着看似坦诚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倒不是很好判断。
与案件无关的句子,郁久霏不想废力气思考到底是不是真的,她要应付其他人已经很累了,要珍惜自己的头发。
眼看话题又要偏到村支书的政绩上,郁久霏赶忙把话头拉回来:“听您这意思,您好像没有很害怕啊?”
村支书笑起来,将本子举起来给郁久霏看:“所以第一格,我根本没画啊。”
本子上的格子是郁久霏画的,但时间标准是村支书自己填,她刚才看到还以为对方是不太懂所以往后画的,没想到,他是从自己拿到卷宗开始算起。
郁久霏忽然明白过来,这是村支书给的诚意,他在表明自己确实想合作破案的态度。
“您很细心,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找到真相。”郁久霏认真地回复。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村支书放下本子,点了点第二个时间,说:“我拿到卷宗的时候,确实很兴奋,觉得这次我能镀一层很厚的金,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死的人不对。”
听完,郁久霏猛然抬头与村支书对视,犹疑地问:“哪里不对?”
村支书接着画下一个格子:“死者的身份,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下一个可能是我?”
郁久霏这回真的被震惊到了,她还以为,以整个村子村民的智商,他们一直没发现文忆选择的死者身份问题,不然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人死不解决?
可村支书明明是看出来了的,他甚至想到了自己一旦过来,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选中的死者,却还是冒险来了,他觉得自己是能够终结案件的天选之子。
“……我确实是从有可能的人里选中了您,而且这应该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线索,您觉得对方的作案方式不算太聪明,所以即使害怕,也还是来了。”郁久霏笃定地说。
“对,这么简单就让人看出来死者身份排序的凶手,很难不让人心动,我当时觉得,最好我一过来,就立马选我当下一个,这样我才能抓住他……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至今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村支书无奈苦笑。
如果文忆的计划这么简单就可以被看破,火车站就不会被她弄垮。
郁久霏看着村支书画的格子:“可是很快,您又觉得不那么害怕,因为什么?”
按照村支书的说法,他找不到凶手,等于在北头村白耗一年,还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人杀掉,应该越来越恐惧才对。
村支书这回没有表情地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郁久霏以为他被鬼吃掉魂魄了。
“这个前因后果说起来有点长,而且可能跟案子并没有太大的联系,郁小姐确定要听吗?”村支书思索半天反而先问郁久霏是否想听。
郁久霏微微眯起眼,她忽然觉得,这个没什么联系的前因后果才是文忆真正留下的线索:“听,我想听的,您放心说。”
见郁久霏不是客套,真的想听,村支书放下了笔,抬头看了眼门外才小声说:“我在年后的二月初七到村子,北头村有初一十五祭拜的习俗,老黄跟我讲过,一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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