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村落后玩家们都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去观察,完全按照节目组的安排,让做什么做什么,最后一群人都在似乎空荡荡的村落住下,玩家被分开分别住到了不同的瓦房里,甚至连一个村里人都没看见。
村子不大,分给嘉宾的构造很简单,一个用篱笆或者泥巴墙萎起来的院子,每个院子里有联排的一层瓦房,差不多一个院子五间左右,看院子大小增减数量。
郁久霏被分到了一个标准五房的院子,篱笆墙内外都有一小片竹林,看起来十分清新治愈,如果用绿色的滤镜拍摄,会是某音上被所有人喜欢的、向往的自然院落。
院子内空荡荡,两颗果树还有地上的菜田长势野蛮,显然许久没人收拾过了。
联排的五个瓦房破旧,门窗上长着只有潮湿天气才会长出来的霉菌,屋内的家具更是布满灰尘,加上潮湿的天气,屋内有股奇怪的味道,许多常年不住人的房子都会散发出类似的味道,只是加上霉菌,更难闻。
最中间的瓦房是个祠堂,所以实际上五房的院子只能住四个人,六房的则是五人,院子里总有一个瓦房会被原屋主当作祠堂。
同院的玩家因为疲惫和夜晚降临,随便分了房间便赶紧收拾休息。
游戏有个简单的规则,只要不是屋内有鬼的副本,晚上在房间里总比在外头乱晃安全。
郁久霏没那么累,先打开分到的瓦房通风,她的瓦房就在祠堂旁边,就是进入院子后左数第四间,屋内有个门可以直接打开进入隔壁的祠堂,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房间非常不安全。
万一真的有鬼或者有人想杀人,多余的门简直防不胜防。
不过郁久霏不在意,甚至连那个门都打开,然后进入了隔壁黑漆漆的祠堂,里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郁久霏怕踩到奇怪的东西,赶忙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打开一看,发现祠堂里十分空荡,有三扇门,显然也连接着另外一个房间,最靠里的地方有一个大桌子,摆放了一些牌位,桌下有个火盆。
没什么奇怪的东西,郁久霏放心往前走,来到牌位面前,用纸巾擦了擦牌位,看清上面的字。
这是户姓严的人家,不知道离开几年了,离开的时候居然连祖宗牌位都没带走,不知道是匆忙带不走,还是不想带走。
祠堂里没其他东西了,一下子看不出更多的线索来,郁久霏只好退出去,把相连的门关上,还把门闩扣死。
瓦房很脏,床铺床帘不知道多久没换过,都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床也脏兮兮的,还有很多不明粪便,郁久霏实在睡不下去,干脆在屋内临时搭了自己带的帐篷。
之前在火车站没用上,现在反而因为一时间无法收拾而只能用帐篷。
搭完帐篷已经很晚了,郁久霏四处看了一圈,不饿,但有点想洗澡,于是想找一下院子里有没有厨房跟卫生间。
郁久霏绕了一圈,发现厨房在瓦房后的角落,卫生间也是有的,不过只能洗澡,想上厕所似乎是猪圈附近的一个旱厕。
猪圈比瓦房更破败,茅草顶都被风刮没了,搭棚子的横梁也被虫吃得七七八八,看着像有十来年没有猪猪来住过了。
看完后院,郁久霏绕去看厨房,她不是没在贫穷的乡下住过,知道乡下村子想洗澡得在厨房烧水,然后兑水井打上来的水提到澡房去洗。
厨房里有油灯,不过没油了,架子里倒是有蜡烛,可被老鼠啃得乱七八糟,用不了。
郁久霏翻了好久才在橱柜下找到两瓶煤油和一袋油芯,敲干净油灯里的灰烬后倒上煤油点燃,屋内总算有持续光源。
在乡下,电源是珍贵资源,就算有楼十一在,郁久霏也想省着用。
油灯昏暗的灯光并不清晰,想看清楚什么东西就得端着油灯靠近看。
说是厨房,其实带着一个大饭桌,很明显,过去主人家在厨房里做了饭会顺便在旁边落座吃饭,是厨房,也是餐厅。
灶头跟郁久霏见过的差不多,两个小锅,一个炒菜的大锅,按照一般人的习惯,大锅炒菜,一个大锅平日煮饭烧水,一个炖汤或者煮其他东西,总要有一个锅保持干净,不然烧出来的水无法用于洗东西跟洗澡。
郁久霏倒是想洗澡,可厨房里连柴都是湿哒哒的,根本没法用,更别说脏兮兮的锅,水缸里倒是有足够的水,可里面早已长满青苔,眼看着就不能用。
沈西聆被导演分去了另外的院子,跟郁久霏隔得远远的,看得出来,他是真怕了,如果可以,他估计连楼十一都想跟郁久霏隔开,免得郁久霏总搞事。
“没有水没有柴的,早知道我在火车站洗了再过来了。”郁久霏拉着自己的衣服嘟囔。
楼十一飘起来:“就算你在火车站洗了,过来一样要被淋湿的,你要实在想,可以去商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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