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的售票员就这么被文忆给震住了,她还年轻,可以为利益选择跟火车站同流合污,自然也可以为了活命投靠看起来很厉害的文忆。
毕竟,文忆可是在陈枫沣死后依旧能逃出生天的人,怎么看都比说杀祭品就杀祭品的火车站强。
说到这里售票员顿了顿,浮肿的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下巴往天花板抬了抬:“上面那位,本来说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做到管理层,她赚的钱最多,资历吧,也足够,但是,说死就死了,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我当时听文忆那么一说,就觉得……下一个祭品,就是我了。”
决策层都有可能被杀害,别说她这种底层混口饭吃的。
售票员抱着勉强听一听的想法,问文忆怎么知道那么多消息的。
文忆回答说她有安排内鬼在火车站,而且火车站的安保系统早就被她入侵了,不然她也不能顺利离开。
这套说辞在售票员听来感觉怪怪的,便发出自己的质疑:“如果你真的知道一切,那陈枫沣的第三个电话号码又怎么会被知道呢?”
而文忆完全没有惊慌的模样,还对售票员笑,说:“当然是我希望你们知道啊,不然你怎么会来找我呢?”
当下售票员就从震惊变成了被吓到呆滞,她从没想过,就算那个陈枫沣的备用电话号码,都是文忆提前安排好让火车站知道的。
换句话说,岂不是文忆不想让火车站知道,那火车站就会一直觉得这事过去了?
售票员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你希望我来找你做什么?而且,快递直达,你怎么保证可以拦住那个包裹?”
文忆解释说她提前上陈枫沣的账号换了地址,其实那个快递一开始直接寄往陈枫沣家,而不是火车站,能被火车站拦截,完全是因为她提前找卖家改了地址。
至于来找文忆的人选,按照文忆的说法,她并不在乎谁来找她,无论是谁,都会变成下一个祭品。
“为什么?难道跟乘务员一样,照样是替代她吗?”郁久霏不解地问。
售票员摇摇头:“文忆给我的回答是,去找她等于是被火车站放弃的人,谁越不被信任,就越有可能是下一个祭品,至于为什么被发配去找她就等于不被信任,她说是离开了火车站的人,很容易被当成替死鬼,能被选中当替死鬼的,当然不会被信任。”
郁久霏思索一会儿,恍然:“我明白了,文忆的意思是,她已经换了个火车站工作,而且手里捏着证据,如果有人去找她,说不定她会发疯把一切都暴露出来,一旦她有这个倾向,火车站就直接把一切都推到去找文忆的那个人身上,如果不是本人心虚,又去找文忆做什么呢?”
就跟推人出去背锅一样,要有个人一直在明面上与文忆接触,同时引起文忆的反感,被选中的替死鬼在面对文忆控告的同时,还要面对火车站的威胁,为了不被火车站弄死全家,当然只能把锅背下来。
“当时文忆也是这么跟我解释的,所以我就相信了她,接着我问她应该怎么办,她说很简单,只要制造一个更不被信任的员工就可以了。”售票员绷着脸继续往下说。
“另外一个不被信任的员工?”郁久霏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逻辑上分析,确实没什么问题,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建议,可真正实践起来,并不容易,主要是智商问题。”
售票员觉得自己又被她diss了,直接当郁久霏的话在放屁,接着说了文忆教给她的计划。
不知道文忆准备了多久,她甚至不是口述计划给售票员听的,而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售票员后让她拿回去研究一下,之后可以继续按照排班表找她。
这份计划增加了文忆的可信度,售票员后来仔细查看了文件里的内容,确信文忆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没有提前准备以及对火车站情况的实时了解,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出这个逃命计划。
售票员说起来还觉得有些惊悚:“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比起恨,我好像更害怕文忆一点,那份计划囊括了备选员工、领导反应、计划启动后的变化……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光是人选,从底层人员到顶层领导,都分别超过三个。
“应对方式也不同,仿佛是给我退路,但是,文件最后又说,如果我决定启用计划,就一定只能选其中一个人,不能多选,但凡把计划里的事情多做一个,计划就会直接失败。”
“听你的描述,我大胆猜测一下,是不是预测时间线都几乎差不多?”郁久霏作为一个计算机学生,思考问题的方向往往跟底层代码逻辑一致,提取事件中的逻辑结构与集合,一排序基本可以找到最关键的问题在哪里。
售票员惊讶地睁大了自己浮肿的眼睛,像是第一次知道郁久霏居然真的有脑子:“你、你说自己有智商居然是真的?确实是这样,我不敢不听文忆的提醒,还加粗加大标红,所以在我认真考虑的时候,发现计划中的时间线都是去年三月份开始,到去年十月份止。”
而售票员就是在去年的十二月、大雪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