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久霏见他没拒绝,就大方走进包厢里,自己找椅子坐下:“警察叔叔啊,导演下午救了个人,我想问问这个人有没有什么病史啊?我看他一直没醒过来,按照我自己查找的资料,冻僵的病人在温度慢慢回升后会逐渐清醒,可是他现在还一动不动的,我好害怕他会出事啊。”
由内而外的担忧非常真实,警察并不做他想,直接回答:“我们去找过他的资料了,他就一普通员工,没有过往病史、没有过敏史,还问了医院那边,说你现在的处理是对的。
“如果他没恢复,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冻太久,大脑已经进入了保护的状态,要么是他在雪地里缺氧了,这两种情况都比较危险,但现在不好随便用药,希望他坚持到火车站能进车那天。”
“没有过往病史跟过敏史……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是自己没弄好呢,谢谢警察叔叔,我回去继续照看他了。”郁久霏松了口气,道过谢后离开包厢。
关上门后郁久霏慢慢走下楼:“楼十一,这就没问题了,他得是个……不能开口的正常人呀,后面的事,或许就好办多了。”
楼十一已经在动手了,没一会儿直接说:“好了,他现在在档案里会是正常人,你想怎么说都行,不过你算好时间啊,万一他到医院的时候体内还有药物残留,我现在做的事情就白费了。”
精神类药物没那么容易排出体内,郁久霏从前吃一些调整体内激素的药,一周后检测还有,想要完全抹掉痕迹是不可能的。
郁久霏走到楼下,回头看来眼楼上的酒店,说:“所以我们得争分夺秒了,得在他被送去医院检测前,把真相曝光出来。”
石统身上仅有一个钱包,里面有一封“遗书”,说自己精神不好,所以想去死,楼十一在石统从雪地里带回来的时候就偷走了这封在钱包里的遗书,没有这封遗书,他的自杀,就随时可以变成谋杀。
楼十一趁现在,把遗书给郁久霏看:“这是我从他口袋里拿走的遗书,不清楚是他自己写的还是其他人代笔,总之,这东西你看完后就存背包里,或许后面可以作为证据。”
不管能不能当作证据,都只能暂时存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石统的跳楼本意是想自杀。
郁久霏回到医务室内守着石统,同时思考怎么把火车站的事以石统的身份揭露出来,过了一个小时,自私回来了,他醒来后去导演那准备接受询问来着,导演说不用,因为只有他,一直在镜头下,肯定与他无关。
于是自私就下楼来找郁久霏,交给她一个小小的遥控器。
“这是……”郁久霏不解。
“你要的东西,说话就行,相当于是一个低等级的人工智能,可以处理你的命令,根据你的意思,我没上多少耐久,它是个被攻击就会死亡的东西。”自私随口解释,低头查看石统的情况。
郁久霏捏着那个遥控器,感觉十分新奇,按了下开关,接着对遥控器说:“出现。”
话音刚落,一个不是很高的漂亮男人忽然出现在医务室里,它长得像资料上的那些人,乍一看还以为是文忆来了,细看其实一点都不像,脸色苍白如鬼魅。
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自私牛炸了。
郁久霏叹为观止,把人派去了澡房,继而对自私说:“自私先生,你太厉害了!捏得刚刚好!”
自私骄傲地哼了一声:“那是,对了,假人你有了,真人你也有了,眼看着就要到第三天,你打算怎么办?”
之前无论郁久霏有什么计划,都差一口气,现在自私做好了可以用来欺骗鬼魂的假人,不会说话的真人也让文忆送来,等于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欠一份关键性证据。
郁久霏思索了一会儿,说:“其实我还没想好具体要用什么引起警方的注意,我对这个事情没什么经验,自私先生你经验多,我想问问你,一条买卖器官的产业链,最重要、最不可获取的环节,是什么呢?”
买卖人口这事自私熟,他在自己的副本里干的就这活计,直接说:“货源,其他都是虚的,没有货源,器官买卖就不成立。”
听他这么说,郁久霏眼睛微微眯起:“货源?也就是……寄送的人?”
“不对,寄送物件的人,可能已经是产业链中部的人在接手的,简单点说,这条链子需要一个货源地,买器官的中介买到器官后会把物品送到护送的人手中,运送的人寄出了,才到火车站,所以火车站内的物流单可以说是完全没用。”自私说着,捏了捏鼻根,他看了这么多天,确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看太出来。
基本信息都得郁久霏在外头找的跟他对应上,出现数据交叉的时候才能发现具体问题。
郁久霏按照自私的说法思考:“那你的意思是,火车站其实是个中间段的流程,它不知道卖家跟买家,甚至可能都不太清楚自己运送的是个什么物品,从它这里查找,会两头断消息?”
自私微微颔首:“差不多,火车站的作用就是躲过探查,让那些违禁物品以生鲜的名义送往目的地,中间还可能转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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