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郁久霏揣好手机,开始往旅馆走。
楼十一不拦她,继续剪取文忆的监控,说:“那你先睡,我还没剪完,你可以睡一会儿起来看,反正时间足够。”
到了这个时候,郁久霏都不管旅馆是不是有鬼、睡着了会不会被鬼搬走吃掉,她只知道自己再不睡就可以跟鬼魂当同事了。
回到旅馆,郁久霏重新把自己的被褥拿出来,又塞了一块玉符进小鸡玩偶肚子里,倒头就睡,而楼十一身上光芒闪个不停,哼哧哼哧剪视频。
这一睡,郁久霏就睡到下午三点,人依旧累得不行,不过没那么困了。
郁久霏从床上坐起来,问飘在旁边像进入待机状态的楼十一:“楼十一,你剪完了吗?我睡醒了。”
“剪完了,我给你弄个光屏看,比你手机好看点,而且你手机没电了,我刚给你充满,用来看视频还要一直充电很麻烦。”说完,楼十一晶片小手一挥,郁久霏前面就出现了一个光屏。
刚好旅馆很安静,郁久霏就抱着小鸡玩偶靠在床头看监控录像,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就标记下来,楼十一设置了程序,只要是标记出来的,都自己合成一个新的视频,方便郁久霏二次查看。
看了差不多一年的监控,又到了半夜。
仔细看完所有监控,还是能发现文忆的难过,她后来渐渐不再买菜回宿舍做饭,而是在火车站的食堂或者店里吃,有时候还会用泡面对付一顿。
一整年差不多都是这样的状态,在月台乘客摔死的事件后,文忆的行踪有些不好判断,她开始频繁离开火车站,晚上逐渐不在宿舍住,有个监控记录是在去食堂的路上。
火车站另外的员工走在文忆身边,问她怎么最近不在宿舍里住了,晚上想去找她玩,她总是不在。
文忆回答的是父母年纪大了身体有些差,三天两头进医院,所以她只能尽量在家里守着,不然晚上父母出了事她都赶不回去。
理由十分充分,同事们逐渐默认文忆晚上不怎么会留在宿舍休息,除非第二天是早班。
从监控上看,文忆在人头鬼小姐姐死后第二年逐渐脱离火车站生活,后来她跟乘务员的关系变得不错,她们几乎是同期进的火车站,相识多年,慢慢走近也很正常。
这种情况仅持续到乘务员死亡,文忆对乘务员死亡一事表现得非常难过,且神不守舍,最终调职。
近四年的监控录像,大部分是楼十一从老硬盘中读取出来的,画质压缩得很厉害,乘务员死后火车站才对监控设备进行了升级,偏偏文忆就在这个时候离开,看她的视频更废眼。
郁久霏又看了整整一个晚上,直接到了大雪后第一天。
看完后郁久霏捂着眼睛,说:“这辈子除了看电视剧,就没看过这么长的视频,不过我大概知道文忆的探查路线是什么了?”
楼十一古怪地看着她:“你还真能看出来啊?不会你以前也这么干过吧?”
郁久霏无奈地放下手看他:“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信任了?不要老怀疑我嘛,就算我以前跟着病友们偷鸡摸狗的,我也不至于什么都干呀。”
“那你怎么看出来文忆的生活路线有问题的?”楼十一平静地问。
“简单,只要制造不在场证明,再把监控的时间进行调整,就能空出大把时间跟无监控区域,可以开始为所欲为。”郁久霏说到自己专业的领域,眼睛里的光比楼十一晶片身体上的还亮。
楼十一微笑:“呵呵,很专业、很熟练,所以你是虽然不至于什么都干,但什么都干过是吧?”
治疗第七十一步
郁久霏很是谦虚地摆摆手:“没有没有,我确实不算什么都干过,只是……怎么说呢,人会做出的事情都有逻辑可循,顶多是……这些人做事时的想法,与我相同而已。”
“相同,”楼十一重复了一遍,“证明你确实都干过,不就是躲避精神病院监控偷跑的事嘛,我懂,都是自己人,不用遮遮掩掩。”
混了这么久,对方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彼此心中都有数。
郁久霏无奈:“你说得也对,总之,以我的经验来看,文忆肯定是先想办法躲避监控的,人头鬼小姐姐死后第一年,她应该就已经在探查当中,重复几乎不变的行动轨迹,才能抓住时机找出监控上的纰漏。”
这应该是个最无奈又最蠢的办法了,最好的朋友莫名其妙死去,文忆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她当时几乎没有变化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在重复跟人头鬼小姐姐过去一年的行动轨迹。
文忆用这种蠢办法遮掩自己的真实目的,这样做有两个好处。
首先,火车站是个以年为周期运行的机构,在其中工作的员工每年的工作几乎都会重复,人的死亡不会毫无线索,即使警方在短期限内没查出更多的消息,但把时间拉长,说不定能想起什么特殊的情况。
人的大脑可以记住很多自己都以为没记住的场景跟事件,有时候人们看到某个场景会觉得似曾相识,其实有可能真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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