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队带回来的东西。”
女医生把内容都记录下来:“这个情况我们后续会去核实的,那你对把陌生物种带回来的人有什么想法呢?”
又是一个心理陷阱,前面郁久霏已经说过自己不太了解了,也有对此有了一定猜测,女医生还把主要问话对象固定在探索队身上,等于是在变相地说,要不是探索队,他们基地才不会被破坏。
郁久霏低头看了楼十一的屏幕一眼,他这次倒是能回答,直接发了一串带着些抱怨的话,一看就是刚搜索出来的。
抱怨了几句,郁久霏不好意思地对女医生笑笑:“不好意思啊,我说得有点多,可是一个好好的家没了,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
女医生表示理解:“没事的,说出来也好,把情绪憋在心里对身体也不好,那就先这样,我去给你做个评估,你再稍等一会儿。”
“好的,麻烦您了。”郁久霏微微对女医生弯腰示意。
等女医生离开,楼十一再次覆盖了整个监控,发出声音:“人类真的好难懂啊,她问的问题都不是能找到标准答案的。”
郁久霏闭了闭眼:“电车难题你都敢说都撞死,被一般的心理医生听见,你也可以被刷一下机了。”
“撞死一个人太标准,你的回答肯定是都救下来,那反着说比较容易让她放松警惕,谁知道后面她马上就来了道伦理题?油盐不进的,对了,你怎么知道那道伦理题的答案?”楼十一比较奇怪,他都没搜索到答案,如果让他来回答的话,还真不知道原来可以选都不开门。
“因为我听过类似的故事,是我隔壁床的心理学专家给我讲的睡前故事。”郁久霏说着,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来喝了一口。
楼十一总觉得哪里不对:“等等,心理学专家,在你隔壁床?你隔壁挺多床啊?”
那个哲学的、物理的、化工的,这还能有个心理学的,敢情那医院一个病房住最少九个人?
郁久霏抱着水壶笑起来:“你想什么呢?当然是不同时期的病友,这个心理学专家,是我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遇见的病友,他病得不是很严重,是我主治医生的学长,所以特地安排我们住了三天,想让他给我看一下。”
“病人一号给病人二号看病,难怪……”楼十一好像能理解郁久霏为什么治不好病了。
没管楼十一的调侃,郁久霏收起水壶后认真说:“那个心理学专家给我说了故事,应该说是他治疗过的某个病例,不过心理医生不能透露病人病情,所以他也是用这种童话的方式说给我听的……”
故事内容跟女医生说的差不多,一个勤奋努力的兔子,在家庭中非常努力,让这个家逐渐富裕起来,某一天,她的朋友过来说,你过得这么好,不如接济一下我吧?
兔子很善良,同意了,后来朋友得寸进尺,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所有财产的主人之一。
心理学专家给这个朋友设立的形象是带着假面的黄鼠狼,很形象。
故事中的兔子还有贪婪的家人跟吸血虐待她的婆家,娘家人还想再卖她一次,所以给她介绍看起来好像还可以的另外一个家庭,婆家人拖着她吸血,跟水蛭一样。
后来,兔子一无所有,疯掉了,被送到了心理学专家那治疗,半年后,她跳楼了。
差不多一样的故事,郁久霏不过是临时从自己过往的庞大记忆中硬生生翻了出来,曾经因为病症,她都没注意心理学专家后来的评语,刚才硬是想起来了。
“朋友不是朋友,家人不是家人,爱人不是爱人,你看,付出没有任何回报,三重情感关系下的欺骗,让兔子死掉了,是你的话,你会怎么选?”心理学专家循循善诱。
当时郁久霏吃了药犯困,就说:“我会努力再多保存一点食物,让大家都不用再来欺骗我啦,直接说就好。”
心理学专家后来就说了郁久霏回答给女医生的那一段话,告诉她:“如果欺骗也不能让你感到生气难过的话,那不管了,你乐在其中,已经比很多人都活得好,只要开心,疯子也不是不行。”
会死掉的人被痛苦影响做出极端行为,郁久霏不痛苦,所以她在病症没那么严重就出院回家休养了。
楼十一听完郁久霏的话,感慨:“难怪你一直没治好,原来是乐在其中。”
可是仔细一想,楼十一又觉得,郁久霏当然不痛苦了,她犯病都是别人遭罪啊!这种人要是还能痛苦,得多造孽啊!
郁久霏耸耸肩:“我这叫助人为乐,帮助别人,当然会开心。”
“那你可太开心了。”楼十一嘀咕了一句,不出声了。
过了两三分钟,有个男人进来,给郁久霏一个新的身份牌,通知她说:“恭喜你,通过了测试,以后你就是我们希望基地的一员了,普通民众每三天可以领取一次食物,女性在不怀孕需要照顾孩子的时候,需要在双数的日子去工作,如果你有意愿加入探索队的话,我们也欢迎,只要通过测试就可以加入。”
郁久霏接过身份牌,是一块简单的铁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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