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那人痛苦的吼着,满身的污血往下流,新伤旧伤叠加,腥味浓重,嘴里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萧云辞面容未变,语气中倒有些温柔,像是在哄人,“说晚了,孤已经猜到。”
那人绝望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恶鬼,恐惧溢满了双眸,嗷嗷乱叫。
“孤记得你们这些人,都是死士才对。”萧云辞嘴角弧度依然,仿佛在打趣儿,“怎么,你忘带毒丸了?”
然后他问,“需要帮忙吗?”
那人摇头挣扎,却被邓吾死死按住,像案板上蹦跶的鱼。
邓吾刚想动手,萧云辞却已抬手,将他下巴猛地一转。
“嘎达”一声,那人双目圆瞪,瞬间失去了生命,像是个断了脖子的破烂布偶。
“处理掉。”萧云辞起身,抓起桌上那带有暗红“花瓣”的帕子擦了擦手,那血红的“花瓣”瞬间多了几朵,比之前的殷红一些。
那人被拖走,地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不久后,邓吾拿着抹布亲自擦洗地面,小心翼翼看着太子殿下在池水边的颀长背影,心中想。
殿下今日心情真差啊。
……
温凝走出清宁宫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一声惨叫,她浑身一颤,转身回望,满目皆是树木花草,生机盎然,其余什么也没了。
“姑娘怎么了?”晴月疑惑问。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人的惨叫声?”温凝愈发肯定方才在那观景亭的地上看到的是血迹,闻到的也是血腥味。
“什么惨叫声,没有啊。”晴月摇头不解,“姑娘,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也许吧……”温凝也觉得自己恐怕是惊惧过头了,亭子里的腥味可能是鱼腥气?那地上的血……是不是倒了的茶水?
可她脑子里却冒出了萧云辞擦手的那张帕子,上头点点红斑,仿佛殷红的花朵。
她临走前似乎瞄了一眼,那帕子上的花似乎比她刚到时……颜色变得深了些。
温凝一个激灵,不敢再想,加快了脚步,“走吧走吧……”
她得找机会去寻太后。
没多久,永宁宫便来了一大帮人。
原来是宫里派人送来了衣裳和饰物,还有一些寻常吃穿用度。
温凝谢过来送东西的宫人,却见那张公公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皇上吩咐了,今日算是特意给姑娘调养身子,明日啊,姑娘一定要好好打扮打扮,必格勒王子要赏花,邀您作陪,您一定要配合一些,免得自讨苦吃。”
温凝心中一惊,赶紧道,“公公,我身子不适,实在是无法太累,能否改日再……”
“皇上说了,让太医跟着,即便晕过去,也能给姑娘当场治好,姑娘啊就别推脱了。”张公公仿佛早就料到她这说辞,笑道,“再说了,必格勒王子哪里等得太久,若是不想他来这儿亲自来寻姑娘,姑娘便配合一点吧。”
那必格勒倒像是能做出这档事的,温凝心中一惊,知晓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再难推辞。
此后永宁宫有人看守,不许温凝出门,第二日一早,温凝还未起,门便被猛地推开。
两位宫中的嬷嬷面容带着笑,请她去洗沐,温凝一进洗沐间门,便看到浴盆里飘满了花瓣,一旁摆着各类发油胭脂水粉,应有尽有。
她心中抗拒,“白日赏花,为何要沐浴?”
嬷嬷却将门关了,见她抗拒,不由分说直接两人合力,扒了她的外衫。
“等等!”
两位嬷嬷的动作粗鲁,温凝只觉得自己如同落入人牙子手中一般,羞耻感袭来,她立刻挣扎着反抗,可这两个嬷嬷手上都是力气。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她被摁在木桶边时便是这种感觉,那二人还要继续扯她的里衣。
温凝没想到此次派来的人居然如此暴戾,动作不管不顾,衣衫还未褪下,她的身上已经有了拉扯的红痕。
“晴月!”温凝大声喊着,她昨夜特意跟晴月嘱咐过,时刻守着自己不要去太远。
现在若是喊她不来,恐怕就是被故意支走了。
“姑娘不必费劲了,晴月姑娘正在为您准备换洗的衣物。”其中一个嬷嬷果然开口说,“姑娘莫要耽误功夫,必格勒王子殿下等得急,您需得快些才好。”
“二位嬷嬷与我有什么仇怨,为何如此相待。”温凝原想与她们讲些道理,可另一个嬷嬷却趁此机会在她小臂上用力拧了一下,手上顿时红了一片。
“何来的仇怨?姑娘这话可说的不好听。”那嬷嬷脸上带笑,“自然是时辰来不及,才要快一些,姑娘沐浴后,还要验身呢。”
验身……她未出阁,也还未定下和亲,只陪同赏花,为何要验身?
温凝心中愠怒,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那位嬷嬷露出些得逞的笑意,并与另外一位嬷嬷使了个眼色。
这二人显然是商量好的。
温凝百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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