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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日他乖乖早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的确确躺在娘的怀里,而爹爹则从后面抱着他们娘俩。
宝知忆起往昔,弯了弯眼角:“那时我们正赏着,我却突然恶心,你爹爹慌得不行,后来你尔姨母替娘号了把脉,才知道是害喜。”
她转头,看着儿子英俊的眉目。
这是她和衍郎的第一个孩子。
“后来也看过许多次打铁花,每每看见,就会想起那时,我同你爹爹一道看着,也沉浸于初为父母的喜悦之中。”
邵则定心中那酸涩怕是抑制不住,只得低下头。
他多想求上天不要带走自己的爹娘。
景光帝自节后便忙碌不已,有时忙着都误了饭点,若非太子恳请着,怕是直接延误至下一膳。
现下的班子要交接到太子手中,宫中的事宜也要预备着转给太子妃。
真是焦头烂额。
一日正午,他正预备着歇个一息,室内忽至一黑云骑。
来人跪下道:“属下禀主君。”
这是放入邵府的探子的接头。
景光帝的睡意便去了七分。
那人道:“邵夫人一盏茶前寿终内寝。”
帐幔里静默无声。
大太监恭敬地低着头,未发出一点声响。
“朕已知,下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就当大太监以为今上已入眠时,里头传来男人有些喑哑的声音:“安排如旧,还有,去把桌边的箱箧取来。”
大太监忙捧了来,行动间抬头一觑,见那凤目红了眼角,忙低下头去。
男人从中取了那盘得无棱角的垂柳簪,仰面躺于被衾之上。
即便你不愿,还是陪我去看一次吧。
有什么方法可以斗转星移,只消许下次,定是提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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