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推门进来时,花月影正在假寐。
他的警惕性向来比他的刀还锋利,有人刚踏上偏阁的台阶,他就已经知晓,拇指顶开刀柄,如月光一样凉的锋刃,于夜色里静待杀机。
其实在天海阁不必如此警惕,但花月影的卧底刺杀任务刚刚结束,时间太久了,他回岛来一时不能调整,这偏阁的任何一个脚步声,都叫疲惫的他头痛欲裂,难以入睡。
不过龙龙的脚步稳而平缓,踏过木阶的吱嘎声这么多年都这么均匀,花月影一听便知是他回来了,他越近,碎梦越是放松平静,待他进来时,黑发男人早已躺在塌上,不意外地听见龙龙高兴地问好,没什么反应。
龙龙虽然才双九年纪,但性子一向稳重,他离开太久,太想这个人,从偏阁大门一路走到房间,神情越发难掩兴奋,看到师傅,几乎可以说眉飞色舞。
快步上前,单手解了披风丢在凳背上,翘着嘴笑眯眯地钻到花月影怀里。
他又大又重,天海阁的小塌向来只容得下一个人浅睡,这龙吟从花月影脚边窜进去,像个穿不下旧衣服的小孩,被衣服勒得紧绷绷也高兴,把自己挤在师傅和墙壁之间。
花月影也和以前无数次一样,终于能闭上眼睛,他没什么表情地、放松地伸出手臂,越过龙龙的脊背,把他虚搂在怀里,指尖都够不到床面。
他表情松散,四个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龙龙,龙龙其实早就生得比师傅高大很多了,不能再像幼时把自己当成个小猫小狗,蜷在师傅怀中,被师傅前胸的软甲硌疼了,再叫他冷脸来哄。
龙龙把面颊压进师傅的颈窝,他去磁州小半年,师傅竟不闻不问,回家问好也不答,就算心知肚明花月影就是这死人脾气,也叫青年难免有些不悦。
“师傅,”他亲嗅他细细的脖颈,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流光花香,“东西我拿到了,但只有一件,剩下一个我没拿到。”
“嗯。”
花月影简单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龙龙张嘴用舌头用力舔过身下人的喉结,他又想叫师傅夸他,又怪自己没能带回一份完美的答卷。
他不知道,花月影最想要的是看见他还活着,别的,没那么孜孜以求。
“我到斩水道深处时,已有几波人马在那里争抢过,最深的石洞里断臂残肢满地,血水飞溅,难以下脚。”龙龙的思念在花月影简单粗糙的轻拍中渐渐缓解,他用脸蹭蹭师傅的脸。
“一方人着黑衣,面带黑巾,当是乌衣堂的打手,另一方锦衣短打,鞋底横纹统一,袖口里侧绣金色五叶竹,当前江湖中尚且没有大势力是这般标志。”龙龙说起正事,声音沉稳许多。
他把手伸进花月影的领口,手指剥开软甲,顺着胸脯捏上师傅的乳头,皱起眉头:“不过到底是养的暗门,还是一直低调行事,却不好说。”
花月影抬起眼皮,示意他继续说。
“我到磁州,按兵不动月余,打探几方势力,还有那任务目标的位置。青龙珠与白虎珠正如古书记载,同时现世,我独自行动,并不引人注意,几番势力争夺,刀剑无眼,不可正面交锋。”花月影听到此处,不由搂住了龙龙的肩膀。
龙龙一笑,不再捏那肉豆子,把花月影的大腿抬起来,从后腰处解他裤子。花月影两条瘦腿一夹,把龙龙的双臂夹在腿间,牢牢锁着徒弟。
“然后呢?”
“然后,我探到锦衣人与乌衣堂同样探得宝物于斩水道现世,思来奇怪,这次的消息好似有人故意透露,地点准确,又流通奇快,我蹲守不长时间,便尾随在他们身后,眼见他们先进了斩水道。”龙龙若有所思地说。
“双方在斩水道中狭路相逢,两边都留了人在外面守,但打斗声从里面传来,一直没有停过。斩水道没有别的出口,就算开战,也不应当打那么久,人都杀光了,是谁在和谁打?
大概过了五日,声音没有丝毫减弱,留在外面的人早已惊惧不已,黑衣人商议过后先行撤退,锦衣人倒是留了个望风的,剩余人又全进了斩水道。”
花月影听得认真,松了力道,龙龙把他脚踝捏住向上顶着腿根,花月影倒也不动,任他上手,把食指中指捅进后面的小口。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讲:“等等再肏,我不耐肏,你一肏我我就头昏,理不清事情。”随后夹紧了后穴,用软肉摩挲龙龙的手指,像是在说:先用这个。
龙龙被师傅逗笑,花月影这个人,人直,讲话更直,比鸟儿还直肠子,不想说的绝不开口,想说的,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有考虑到些什么师傅的威严、世俗漂亮话的包装,甚至有时候还有些过于没有逻辑,显得颠三倒四。
好在他话少,不爱说话,龙龙又从小在他身边长大,花月影动动眼神,他就明白对方想说什么,倒是沟通良好,啥锅啥盖。
龙龙两指撑开湿润的内壁,指尖相抵,关节却分得极开,坚硬的骨节撑着柔软的肉洞,弯曲的手指把穴里撑成一个空旷的小府邸。花月影真是如他自己所说,不耐肏,龙龙两指的宽度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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