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王管家久候了。”
徐员外一搭手就是一大锭银子。
管事在衣袖里掂了掂,少说有五十两。
当下管事便眉花眼笑的将徐员外领到了书房门外。
“末学晚进徐尔遂,拜见阁老。”徐员外长揖见礼。
“徐小友来了,进。”钱谦益放下毛笔,示意徐尔遂入内。
看到徐尔遂走进来,刚好给香炉添好香的柳如是便退到了屏风后。
寒暄过后,徐尔遂问道:“阁老,听闻圣上已经凯旋回京,却不知圣驾对南直各府的粮荒是怎么看的?”
华亭徐家还是慌了。
虽然纠集了上百个粮商,甚至还有内阁辅弼做靠山,可是面对杀伐决断而且有着“煤山悟道”光环加身的崇祯,即便是华亭徐家也是慌的一批。
“圣上回京之后并没有提及此事。”钱谦益摆了摆手又道,“徐小友不必忧心,内务府有那么多的大事等着圣上处理,他哪儿有功夫理会升斗小民之事。”
“阁老所言极是。”徐尔遂闻言悬着的心便落回到了肚子里。
说完徐尔遂又拿出一张皇家银号的存单,轻轻的放在书桌上。
“阁老,这是冬月以及腊月的花红。”徐尔遂道,“晚进已经让账房提前算好,并专程给阁老送过来。”
钱谦益打了一眼,写着五万两足色。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钱谦益眉花眼笑的道,“老夫不过是从中牵了下线,实在当不起如此馈赠,还请快快收回。”
徐尔遂一摆手说:“若不是阁老牵线,南直隶各府之粮商断不可能同进共退,如此也就做不成这一桩大生意,些许花红实在难以表达感激之情,只望阁老不要嫌少才好。”
“嗳呀,既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钱谦益便也不再矫情,谁会嫌银子多?
又说了几句闲话,钱谦益便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徐尔遂见状便立刻起身告辞。
徐尔遂前脚刚走,柳如是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说:“老爷,你还是尽量不要跟这些粮商掺和在一起,贱妾以为圣上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夫人你多虑了。”钱谦益笑道,“为夫又怎会掺和这些事。”
“没有掺和最好。”柳如是说道,“当今圣上是有大志向的,也堪称是个真正体恤贫苦百姓的好皇帝,他不会由着粮商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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