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时,你们需要应征。”
“这个没话说。”彭阿大慨然道,“圣上给了我们如此恩典,我们自然也得卖命,只要圣上一道旨意,水里火里绝对没有二话。”
“行了,你到后面去领取田契保书吧。”
士子一摆手又高喊道:“下一个,彭阿二!”
“老二,要恩田。”彭阿大急道,“全要恩田!”
彭阿二听完士子解说,也是毫不犹豫的选了恩田。
事实上,除了极少数在保靖、永顺颇有田产的土目之外,其余的绝大多数土兵毫不犹豫的选了恩田,这真的没办法拒绝。
到最后,施南宣抚司的四万多土兵也被惊动。
在听说了保靖还有永顺土兵得到的好处之后,施南的土兵也坐不住了。
施南宣抚司的土兵想找冉三娘她们要求恩赏,但是一下找不着冉三娘,于是就自发的组织起来向现场的士子施压,要求给予同样的恩典。
碍于施南土兵的“强烈要求”,现场的士子被迫对施南土兵一视同仁。
最后绝大多数施南土兵也兴冲冲的签了田契,然后兴冲冲的返回各自老家去接自己的父母妻儿去了。
这时候,冉三娘、田玄、彭廷榆等三十多个土司仍还在崇祯的大帐中。
崇祯下手也真是有够黑,居然直接软禁了冉三娘等三十多个大小土司,唯一没有遭受软禁的土司只有秦良玉。
崇祯甚至提前把内幕告诉了秦良玉。
还提前把石砫宣抚司的三千白杆兵换防到了岳州府。
秦良玉叹道:“圣上这是要在湘西、鄂西推行改土归流么?再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川东的土司?”
崇祯反问道:“秦老将军,你反对改土归流吗?”
“臣不反对,改土归流是大势所趋。”秦良玉摇摇头又道,“只是……此时就改土归流未免有些操之过急,眼下建奴流贼皆未灭,张贼又正在涂毒四川,正是需要各地土司为朝廷用命之时,此时改土归流不啻于自剪羽翼。”
“朕其实也不想在这时候改土归流,但是机会到了却不能轻易错过,不然错过这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等来第二个机会。”顿了顿,崇祯又道,“至于自剪羽翼之说,秦老将军你应该很清楚,并不是所有的土司兵都是白杆兵,指望各省的土司兵来剿灭建奴流贼以及张献忠,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秦良玉说道:“但也总比逼反他们好吧?”
“逼反他们?他们恐怕是没有能力造反了。”
崇祯哂然道:“因为朕已将湘鄂西最精锐的十万土兵抽走,没有了这十万精锐,湘鄂西土司就算是造反,也注定形成不了气候,朕翻手就能灭了他们。”
“圣上也要如羁押广西狼兵及云南土兵般,羁押湘鄂西土兵?”
秦良玉闻言大惊道:“此举怕是难以让人心服,于圣上名声也不利。”
崇祯微笑说:“事情并不是老将军你说的那样,朕并未羁押湘鄂西的十万土兵,朕只是给他们每人赏赐了二十五亩恩田,让他们举家迁来洞庭湖区为世守镇兵,仅此而已,朕可没有半点逼迫他们。”
“世守镇兵?”秦良玉愕然,“跟徐州、归德的镇兵一样吗?”
“是的。”崇祯点头道,“跟徐州、归德的镇兵一样,不用纳粮也不用缴纳丁银,免除一切苛捐杂税,只需为国征战。”
听到这,秦良玉不由得怦然心动。
但随即秦良玉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
只可惜石砫司已经只剩三千壮丁,若是让这三千壮丁带着妻儿老小迁来了湖区,那么留在石砫的五万多孤儿寡母就只剩下饿死一途。
崇祯忽然问道:“秦老将军,你是在为石砫司的五万多孤儿寡母而叹息?”
“老臣不敢欺瞒圣上,确实是在为我石砫司的孤儿寡母叹息。”秦良玉黯然道,“她们的男人或者阿爹死得太早了,没能等到好时候。”
“秦老将军无需叹息。”崇祯一正脸色说,“朕早就考虑到了。”
稍稍顿了顿,又说道:“石砫宣抚司前后有三万多壮丁为了我大明捐躯,朕身为大明皇帝又岂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秦良玉说道:“圣上的意思是?”
“秦老将军,整个石砫宣抚司都迁过来吧。”崇祯肃然说道,“把那三万多个破碎的家庭都迁来洞庭湖区,迁徙过来之后那些寡妇可以招赘当地男子为婿,或者由朕给她们安排赘婿也行,一律改为原来夫姓再充为湖广镇台镇兵。”
少数族裔受封建礼教毒害较小,对改嫁之事并没有那么抵触。
“一应恩赏皆按镇兵,赏赐恩田二十五亩,免除一切正税杂税以及丁银。”
顿了顿,崇祯又说道:“朕相信,会有很多男子愿意入赘为婿,若如此,则不仅三万多白杆兵的香火可得到延续,他们留下的三万多个孤儿也可以有所养,石砫宣抚司虽然换了居住地,但是其忠贞勇猛之作风定然可以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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