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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忠浑号“混十万”,与金声桓、惠登相、王允成还有李成并称外五营大校,是左良玉麾下除了本部家丁之外最能打的部队。
左良玉病逝之后,左梦庚又迟迟回不了武昌,马进忠、惠登相、王允成还有李成四人瓜分了左良玉的旧部以及多年积攒的家资,一度曾经想驱逐大明官吏,再效彷李自成、张献忠建立政权自己当皇帝。
但是马进忠四人谁也不服谁,谁都想当皇帝,结果就陷入僵局。
就在这时候,奉了崇祯圣命的湖广总督何腾蛟星夜赶回到武昌。
不得不说,何腾蛟能力还是挺强的,手腕也是极老辣,他抓住了马进忠五人已经心生芥蒂的天赐良机,首先找马进忠进行密谈。
其实马进忠什么都没有答应何腾蛟。
但是惠登相并不知道,所以当何腾蛟找上门,并且说出马进忠已经选择臣服后,惠登相便也果断投入何腾蛟麾下,然后何腾蛟又借惠登相的势收服王允成,再然后是李成,最后才挟带惠登相三人的兵马压服了实力最强的何进忠。
何腾蛟一顿操作之下,兵不血刃收取了武昌军政大权。
但是,这也仅仅只是表面上的掌控,因为武昌镇的兵权仍旧牢牢掌握在马进忠、惠登相等四个人手中,何腾蛟对四镇兵马仅只有名义上的指挥权。
何腾蛟除了上表朝廷,请封马进忠等四人为伯爵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控制办法。
甚至就连武昌的钱粮,也被马进忠四人瓜分,马进忠四人甚至派出自己的军队,把守住武昌各个要冲,分头收税。
可能是在武昌当地头蛇当惯了,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
又或者是觉得大明朝非得要他们四镇兵马来把守武昌。
所以当那一万匹战马运到武昌,马进忠等四人便毫不犹豫的扣下其中八千匹马,还有牛羊也被他们扣下了一大半,还美其名曰充为军资。
对此何腾蛟也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默许四人的作为。
于是马进忠等四人便越发猖狂,行为也是越发的出格。
这次何腾蛟在总督府宴请臣属,四人便带着各自的亲信家丁前来赴宴,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何腾蛟敢对他们不利。
果然,四人到了总督衙门之后,何腾蛟对他们十分客气。
甚至还把四人的几百个家丁安排在大堂外的天井中饮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何腾蛟端着酒樽起身,朗声说道:“过去半年,仰仗在座的诸位同僚全力帮衬,总算是稳住了武昌,稳住了湖广。”
马进忠打断何腾蛟道:“何部堂,你主要得感谢我们四个。”
“没错。”同样喝得微醺的惠登相一拍桌子道,“要不是有我们四个人出兵支持你,何部堂你根本就进不了武昌城。”
李允成和李成闻言也是拍桉大笑,状极癫狂。
同样在座的章旷、傅上瑞、严起恒等文官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何腾蛟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居然丝毫不生气:“两位将军所言极是,本督正是仰仗了诸位将军支持,才得以掌控武昌。”
说到这,何腾蛟忽然一正脸色说:“但有件事,本督今天不得不办。”
“何事?”李允成一拍桌子说道,“何部堂你尽管说,我们替你办。”
“那本督就不与四位将军客气了。”何腾蛟阴声说道,“本督想要借你们的四颗项上人头来整肃军纪,不知四位将军是否愿意?”
“嗨,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马进忠说到这里忽然间卡住。
虽然有些喝高了,但还是听懂了何腾蛟这句话的意思,当即就大怒:“何腾蛟,我们四个敬你,你才是总督,我们要不敬你,你特么就狗屁不如!”
惠登相、李允成还有李成也是拍桉而起,准备召唤家丁。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队全副武将的甲士突然从廊下冲出。
“关门!”一个身披山文甲、头戴凤翅盔的武将厉声喝道。
随即大堂的正门就膨膨关上,马进忠四人便被堵在大堂内。
何腾蛟迅速退后,那个武将则上前一步大喝道:“就地格杀!”
全副武装的甲士便立刻挥舞着斩马刀冲上前来,乱刀噼砍而下。
“卢鼎!”马进忠瞠目喝道,“你这个阴险小人,我真是瞎了眼!”
“找死!”身披山文甲的武将也就是卢鼎,只一刀便将马进忠砍翻。
马进忠的武艺原本远在卢鼎之上,只可惜今晚喝了太多的酒,醉了。
几乎是在马进忠等被砍翻的同时,天井四周廊下及屋嵴上也出现大量的弓箭手,对着底下天井便是乱箭齐发。
正在天井中饮宴的几百个家丁猝不及防,身上又只穿了战袄,很快被射成刺猬。
当一切尘埃落定,章旷、傅上端等文官早已经吓得面色如土,只有何腾蛟面不改色的对着卢鼎说道:“卢将军,有劳你在这收拾残局,本督得立刻前去城外的军营收取军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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