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只有江风呼呼吹过。
太祖高皇帝这么做妥否?那必须是妥,谁敢说不妥?
好半晌后,徐弘基终于说道:“回圣上,臣以为太祖高皇帝此举甚妥,似李善长、蓝玉及胡惟庸等辈,属实是死有余辜。”
“臣等附议。”朱国弼等也是纷纷附和。
“呵,甚妥?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啊。”崇祯冷笑。
徐弘基、朱国弼、常延龄等勋贵闻言心下便咯顿一声,坏了。
顿了顿,崇祯又说道:“如果锦衣卫和应天巡抚没弄错的话,当初在丹徒附近江面袭击詹家船队的那伙海寇,是操江镇协同京营从金山岱公岛抓回来的,没错吧?之后这伙海寇也一直被关在京营大牢,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放他们去的丹徒?”
“圣上,臣有罪。”徐弘基赶紧避席跪地,“臣御下不严,有失察之罪。”
“呵呵,失察罪。”崇祯冷笑一声,又道,“也就是说,此事与魏国公你没关系,只是你手下的那个郭什么宽?”
徐弘基慌忙说道:“郭从宽,京营参将郭从宽,就是此人擅自放走海寇,又与松江游击杜宏域同为东林爪牙,臣对此属实不知。”
“臣等也不知情。”朱国弼等也纷纷避席跪地。
刘孔昭也想推脱,可是最终却还是没敢站起身。
因为徐弘基他们没被抓现行,可他刘孔昭却被抓了现行。
当时在操江提督署的行辕里,要不是圣上赶到,金铉都已经被他给杀掉,这个罪责是无论如何也推卸不掉的。
崇祯目光落在刘孔昭的身上,笑问道:“诚意伯,魏国公、保国公还有灵壁侯他们都说自己不知情,你难道就不想为自己开脱吗?”
“咣当。”刘孔昭手中的酒樽突然落在石阶之上。
“圣上,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刘孔昭翻身趴倒在地上。
“罪臣不该听信东林党的辜惑,欺君罔上,栽赃陷害马大人及詹家。”
“好,总算还有个敢做敢当的。”崇祯冷笑一声,又说道,“肯承认自己欺君罔上,栽赃陷害就好,总比那些敢做却又没胆子承认的怂包强些。”
听到这,郑芝龙、黄得功等的目光便刷的看过来。
徐弘基、朱国弼等勋贵真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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