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铁锹铲下来。
八个角楼都已经被挖出了大缺口。
照这样破拆下去,顶多再有十天,就至少得有四个角楼会被挖到垮塌,甚至于有可能八个角楼同时被挖垮塌。
城头上的乡勇已经意识到了危险,也是拼命阻拦。
不过面对有楯车和木牌双重保护的包衣,靠金汁、石灰甚至万人敌已经没什么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勐火油。
【注:勐火油多指石油,至明代中期开采技术已经较为成熟】
【不过书中的勐火油并不是石油,而是桐油、茶油、菜油等植物油及猪油、羊油等动物油脂,到了明代中叶,江南榨油业已颇具规模】
一锅又一锅被烧得滚烫的勐火油从城头倾泻而下。
勐火油烫是烫不死底下的包衣的,但是还有火攻。
随着火把的落下,底下的木牌甚至楯车便被引燃,很快就被烈焰吞噬,不少躲在楯车下的包衣来不及逃出来,直接葬身火海。
聚集在八座角楼下的六十几辆楯车被焚毁了近半。
只不过,城头上的明军乡勇也是付出了惨重代价。
因为镶蓝旗除了派出包衣搞破拆,还在八个角楼的左右两侧筑起土台,这些土台虽然没有筑到跟城头一样高,但也有三丈高。
所以大稍弓的杀伤力一下就提上来。
城头的乡勇无论输送物资械还是往下倾倒勐火油,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而更为麻烦的是,建奴也会往山阳城头上射火箭,一旦火箭落入油锅,顷刻间整个城头就化为火海,没烧着建奴倒烧了自己人。
总之山阳之战已经进入最残酷的相持。
看到镶蓝旗的楯车又被烧掉三十几两,何洛会顿时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主子,镶蓝旗这次可惨了。”何洛会阴阴的笑道,“不光是战死三个牛录的旗丁,楯车也几乎已经损失殆尽,等回北京,济尔哈朗这条老狗估计能剥了屯齐的皮,更惨的是,镶蓝旗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也只是替咱们两白旗做嫁衣裳而已,嘿嘿。”
“闭嘴!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多铎训了何洛会一句,又道,“本王交代你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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