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帐中的夷丁,接着说道:“巴爵爷他们都是武人,哪儿会干伺候人的活儿,所以还得咱们这些家奴伺候。”
崇祯笑笑,突然问道:“卢伴伴,朕听说史可法他们原本是想立潞王为监国,是你找了黄得功、刘良佐还有高杰,才把福王推上去?”
“万岁爷!”卢九德吓得噗通一声跪地上。
五天过去,卢九德原本以为事情已经过去。
却没想到,万岁爷选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
崇祯轻哼一声,又道:“卢伴伴你叫错了,朕只是太上皇。”
“万岁爷,老奴死罪!”卢九德已经吓得体如筛糠,连连叩头,“老奴死罪!”
就在这时,高起潜进帐来禀报道:“万岁爷,王遵坦他们已经将刘泽清押到。”
崇祯便扔下叩头如捣蒜的卢九德,掀帘出帐,只见一个身披山文甲的中年武将被反缚双手跪在营门外,在此人身后分两排跪着十个武将。
借助记忆,崇祯很快认出前面那武将是刘泽清。
因为刘泽清曾有好几次叩阙面圣,崇祯九年更是曾经留守京师。
看到崇祯,后面跪着的王遵坦等齐刷刷行大礼:“臣等叩见圣上。”
刘泽清也十分狼狈的用脑袋抢地,口中高喊道:“臣刘泽清叩见圣上。”
“刘泽清,朕在京师等你们几个可是等得好苦。”崇祯叹息一声说道,“可惜,直到流贼打进了京师,也没把你们几个盼来。”
“再还有,你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点。”
“居然把兵科给事中韩如愈也给杀了。”
“韩如愈可是奉旨前往江浙督饷的钦差啊。”
“连钦差都敢杀,你刘泽清眼里可还有朕?”
“杀钦差也罢了,你居然还敢于路烧杀劫掠!”
“你是大明朝的总兵啊,居然反而祸害百姓!”
“臣死罪。”刘泽清涕泪交流道,“罪该万死。”
崇祯说道:“刘泽清你听着,朕不会无缘无故擅杀文臣武将,更不会枉杀为国家社稷立有大功的勋臣,但是你和刘良佐、高杰所犯下的罪行,百死难赎,朕也保不了你们,朕也没有资格代替枉死的百姓宽恕你们。”
崇祯这话,其实是说给王遵坦、张国柱他们听的。
包括之前放过高杰的妻儿老小,也是做给李成栋、胡茂桢他们看的。
崇祯就是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告诉李成栋这些武将,朕不会随便杀人,更不会无限制的搞瓜蔓抄、株连,高杰、刘泽清还有刘良佐是死有余辜,你们几个只要不学他们抗旨不遵、祸害百姓,那么朕对你们就只有重用。
果不其实,听到崇祯的这番话之后,
王遵坦、张国柱等人的神情明显松弛下来。
看来圣上行事还是有节制的,不会无限制的扩大。
崇祯说完之后一挥手,巴含真上前只一刀,就把刘泽清脑袋切下来。
看着刘泽清的无头尸倒在自己跟前,王遵坦等人便不由得神情一凛。
高起潜小声报上人名,崇祯颔首道:“王遵坦、郑隆芳、姚文昌、马化豹、柏永馥、虞绍勋、张士仪、高进忠、黄中色、张国柱你们听着,朕现在敕封你们为援剿徐州总兵官,回去整顿好兵马之后随朕同往徐州。”
“臣等领旨!”王遵坦等齐刷刷的应诺。
直到这时候,王遵坦他们悬着的心才落地。
打发走王遵坦等十员总兵,崇祯又回到帐中。
却发现卢九德还跪在帐中不停的叩头,额头都磕破了。
“行了,别磕了。”崇祯冷然道,“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朕虐待家奴呢。”
“万岁爷,老奴知错了,老奴真的知错了。”卢九德痛哭流涕道,“您就饶了老奴这条狗命吧,万岁爷饶了老奴吧。”
崇祯心说,饶了你是绝对不可能饶了你的。
不过留着你的这条狗命,也还能派点用场。
这些家奴毕竟没有高杰、刘泽清他们的威胁,先留着。
当下崇祯说道:“朕就姑且饶你一命,不过你听好了,你这条狗命是朕的,朕想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
“谢万岁爷,谢万岁爷。”
卢九德顿时间喜极而泣,心说老命保住了。
高起潜则幸灾乐祸的道:“今后说话办事多长个心眼。”
崇祯又扭头对巴含真说:“传朕旨意,全军即刻拔营,等王遵坦等十镇总兵一到,即刻沿着黄河北上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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