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上座的一众掌门都知,红菱输了。
眼下的她,即便没有受伤,也没有充足的灵气再来筑起冰盾防卫,更别提是进行反击。
此情此景,应该是早就在陶不然的算计之中。
其实在红菱使出冰封千里后,陶不然就可以用木灵气破冰应对了。
可她没有。
她一直在等。
等着红菱消耗。
红菱太贪心了。
冰灵气控住整个擂台,所需的灵力本就是不少。而维持,所耗更是巨大。
可她偏还想着画面感,想要碾压,想要逼着陶不然求饶,不但将源源不断的冰灵气抽调,还不断组织将空气里的冰灵气凝成冰刃与陶不然搏击。
她太想要一场全面的,彻底的,碾压性的胜利了。
如果她从冰封千里刚一使出时就少用华而不实的招数,直接将冰刃看准了直击陶不然,现在也不可能面临如此即便强灌灵乳也回灵不及的尴尬处境。
与人交手输了不丢人,但因为过分要面子而输就说不过去了,若说手握大把法宝却依旧溃不成军,那是丢人丢到了剑宗的姥姥家……
陶然一脸挑衅,凌厉剑法直逼红菱。
那一瞬,走投无路的红菱看着那张狂无比的脸,她只一个想法:无论如何,不管怎样,她都绝对绝对不能输给陶不然!她不要认输!不要赔礼道歉!更不会下跪!
与其她输,还不如对方死!那陶不然死了,她就不用道歉了!
哼,区区内门弟子,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自己赔点灵石资源!
这么一想后,红菱毫不犹豫将一张师兄的元婴剑符给扔了出去……
那一瞬,地动山摇。
金丹擂台的禁制被触动,根本支撑不住元婴的全力一击。
红菱扔出的剑符还是他们剑宗的开山剑法,霸道无比,巨大的剑气与禁制相碰撞,能有什么结果?眼看擂台便摇摇欲坠,大有瞬间倾塌之势……
那一瞬,年柏和流云的脸都黑了。
“岂有此理!”两人同时发声。
年柏袖子一挥,强行稳住了即将炸开的擂台。
流云的一剑金锐之气挥出去,挥退了大半那元婴剑符的剑气。
刘瑞作为陶不然所属外事堂的直接上级,第一时间冲出去,将还在灵气班杂,即将炸开的擂台里的陶然带了出来……
一息之后,整个擂台轰的一下,炸了,只留下了满天的飞灰。
年柏和流云威压略放,整个上方一片阴沉。
而在众人跟前露面的陶然,恰到好处吐了口血。
陶然的戏足,她早就料到红菱哪怕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认输,看见她眼神一狠,便知还有后手,所以早就打开了一枚护身符。
所以红菱的剑符虽厉害,可陶然还是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护。
落在她身上的剑势不足十分之一,她全力相抗下,虽受了点内伤,但也就是几颗丹药的事。
至于这口血,确实是内伤所致,但同样也是她需要的“道具”……
另一边,红菱自然也被剑宗之人给救下了。
她亦是口吐鲜血,一半是因为陶然的金雷剑气,还有一半则是因为灵力不济的反噬和被木灵气反制时带来的内伤。
红菱众目睽睽下擅用越级剑符,违反了擂台规则,此刻不用年柏等人做任何表态,她和整个剑宗便已被山呼海啸般要说法的青云宗上下修士声讨起来。
纪远和剑宗长老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赔不是。红菱这么做,他们并不意外,那丫头怎么可能下跪赔礼道歉?所以她宁可砸了擂台,宁可冒着当场杀了陶不然的风险,也不可能让那种难堪的局面发生。
眼下,也只有他们舍下脸面,但愿青云宗那里可以看在他们剑宗的面子上小事化了。
“不然修士大度,还望可以给老夫和剑宗几分薄面……”
“等等!”陶然直接打断。“我要是不给你们几分薄面,我就是小气了?”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就是这个意思!是,我小气,所以,还请掌门为我做主。毕竟,刚刚要不是我们掌门出手,要不是流云长老强势,要不是我们堂主动作快,现在的我,将直面元婴修士的一击,重则身陨,和擂台一样飞灰湮灭,轻则丹田受损,断了道途,两种可能,皆是后果不堪设想!我要是这种时候还一笑而过,那不是大度,而是缺心眼!”
陶然吞了几颗丹药,一抹嘴边血。
“两位纪前辈也别觉得我好糊弄就欺负我。我再怎么说,身后也是青云宗的上万兄弟,是不是?”
“是——”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应和。
此时此刻,还有谁不怒?
刚刚谁没看见,陶不然几乎赢了,可对方竟然那么不要脸,为了不输,妄图杀人不说,还直接就连擂台都炸了!
越级的剑符啊!
若是一般人,根本就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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