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演技上来了。
“皇上此言何意?皇上是否记错人了?”
她愣了好几息。
“臣妾与容婕妤,早就立字为据,互不干涉,再无瓜葛。臣妾家中也早已明确,不会与纪家有任何牵扯。臣妾从不曾去过储秀宫,也有月余未见容婕妤了。”说罢,荣安吩咐如意去把字据拿来……
皇帝烦躁至极。
“传容婕妤!朕要亲自审她!”他沉了沉眸子。
众人再次齐蹙眉。做错事的,不是秋美人吗?皇上却要审问容婕妤?
而让众人更对皇帝不满的,是这个时候,皇帝左膀右臂被卸,他不关心他刚被发落的心腹们,不来为他们求情,反而只想着一个绿了他的女人?
这皇帝……是没脑子吧?
太妃冷脸开口:“既要审问,那便索性一道传召了秋美人。”
皇帝张了张口,不曾拒绝。
众长辈对皇帝失望归失望,但皇上到底是先帝选的,一众老臣还不打算完全将他放弃。几位顾命大臣只得耐着性子开始对其晓之以理……
然而皇帝明显对说教没兴趣,一双眼几乎都盯着门口,态度也过于敷衍,让众人更不满了几分。
不多久,外边来报,有急事禀告。
皇帝面上闪过了一丝喜悦,陶然与皇后则一齐挑眉,交换了个眼神。
来人报:“容婕妤行至半路,不知从哪儿跑出了刺客,对准容婕妤就砍……”
皇帝的身子有一个明显的后靠,面上也松了许多。好了,纪容死了,唯一言之凿凿的证人也没了,还有谁能指证他的秋秋呢?
“不过好在……”那禀告的内侍有个大喘气。“好在刚不久前紧急加了防务,所以新调来的侍卫长和宁王通力合作,阻止了行刺……”
“会不会说话!”皇帝怒了。“所以容婕妤究竟如何?”究竟死了没有?
“妾身叩见皇上。”皇帝话音刚落,一满是委屈的声音已入耳来。
来人可不正是纪容?
皇帝上下打量她。
这死女人,死个屁!她虽是被搀扶进来,可明显那伤还是之前在储秀宫打斗时留下的。
皇帝不但蔫了,整个脸色也黑得厉害。纪容完好无损,那他派出去的人……
果然,几个被卸了下巴的黑衣人被带了进来。
“岂有此理!”众人皆惊到了。
直接在宫中喊打喊杀,未免太嚣张了。
宁王上前:“他几人牙里都装了毒囊,是抱了死意而来。”
皇后:“所以这几人是死士?”
太妃:“何人与容婕妤有这么大仇恨?”
纪容这才知道,她劳动的是多大的手笔。
她吓坏跪地,直指刚刚被带到的叶茹秋:“肯定是秋美人。妾身在宫中就只与秋美人一人有过节,还请皇上明察!”
蠢货纪容,到这个时候还以为,能帮她的只有皇帝一个。到现在还觉得,刚刚她之所以能脱险,是因为运气好。
“皇上,妾身今日撞破了秋美人丑事,于是秋美人气急败坏,指使了人来刺杀妾身!妾身可以发誓,这事与秋美人脱不开关系。妾身和秋美人一道前来,可为何这几个黑衣人,全是冲着妾身来的?秋美人站那儿,没人保护也分毫未损。做这事的只能是秋美人!”
纪容着急攀咬上叶茹秋,然而众人自然不会被她带着走。
叶茹秋算什么东西?
今日丑事出来后,叶家那点背景也被扒了个彻彻底底。她家要是有那本事,还用得着多年都死乞白赖依靠瑜嫔家中吗?
况且这是宫里,阿猫阿狗若无身份,怎么能悄无声息进来?还是死士!在宫里能轻易动用到死士的……可没几人!
不少人都开始把视线往皇帝身上挪。谁叫他的表情很不好,刚刚口口声声还在护着秋美人?难不成,皇上是为了叶茹秋,所以才……
皇后和陶然都开始了看戏状态。
她们之前利用了纪容,又如何会想不到,皇帝要保叶茹秋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纪容?
当然,作为罪魁祸首的纪容,皇帝原本也不可能放过。
所以在事发后,皇后便安排了人进储秀宫暗中保护纪容,看管叶茹秋。
刚刚皇帝突然要求传召纪容,事实她们便猜到皇帝要动手了。
有了这个意识后,皇帝的行动还怎么可能成功?
纵然他的人招招凶狠,可架不住对方早有所防。
他们偷袭不成,反而因为从天而降的御林军和宁王的横插一脚,就这么被生擒了……
皇帝快气晕了。
他真是为了审问纪容吗?他只想在纪容来的路上,把她悄摸给处理了。只要纪容死了,秋秋也就无碍,即便有人怀疑他,也没有证据不是?
皇帝是打好了算盘的。
他原打算把这事推在先前行刺贵妃的刺客身上。先有贵妃遇刺,后有今日纪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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