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本就在附近消食,所以来得很快。
“岂有此理!”
她走路带风,来势汹汹。
“真是狗胆包天了!什么事都敢做!藏头匿尾,还敢打伤宫妃,简直可恶!”皇后一露面,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她不会包庇,不打算遮掩,而是要严查!
不但没有清空众人,就连叶茹秋的一脸血痕,皇后也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一点,也让纪容心下大定,决心定要好好告发叶茹秋。
“所以,从你房里出去的是谁?”皇后直问。
皇帝离开时叶茹秋正忙着穿衣,所以她并不确定是否有人瞧见皇帝他们离开。这会儿她自然回得干脆:“臣妾房里没人。”
“你是把给本宫当傻子,还是把这么多人当瞎子?来人!掌嘴!掌到她说为止!”
有嬷嬷上来,左右开弓,不留情面,也不顾叶茹秋脸上的伤,啪啪连扇不止。
叶茹秋最恨的就是别人打她的脸。
上次被打脸后,一直到前几天才彻底消肿,这回,又是皇后。她如何能不恼!
她就这么瞪眼皇后,心道这女人,压根不配为后。宫里出了丑事,第一时间不该是遮掩吗?出了丑事,她这个皇后就面上有光吗?真的要查,也该是暗地里。那么皇上只要偷偷出个面,这事就过去了。
可她偏就看似公正严明在这儿折腾,没想过越来越多的人聚来,丢脸的还是皇上吗?先帝真瞎了眼,给五郎选中了这样的蠢皇后!
皇后却被那眼神惹怒了!
“你是什么表情!顶撞本宫是不是?继续打!不许停!”
而叶茹秋也是此时听到围观人的议论才知,不少人都瞧见了“太监爬墙逃离”。更有储秀宫厨房里原本那几个老嬷嬷,她们竟是从纪容与“公公”出手就瞧见了全经过,这会儿正绘声绘色形容个不停……
“皇后娘娘,妾身就是招了人……来说话。”叶茹秋只能改了口。
皇后一摆手,示意嬷嬷先住手,她倒要听听,叶茹秋打算怎么解释。
“秋美人招的人,总不会是皇上吧?”皇后带了丝戏谑。反正是不是皇帝,都会很精彩。
所有人已在议论纷纷,表示不可能是皇上。他们都瞧见皇上烂醉,现在何公公还守在客院呢。而且皇上醉成那样,也办不了什么事吧?秋美人要说那男人是皇上,是欺君罪吧?
叶茹秋想到皇帝离开时的警告,只得道:
“不,不是皇上。就……就是位公公。”
“你招个公公说什么?”
“妾身就是问问,今日宴席的事。”
“那你问出皇上今日穿了什么,戏班子是哪家,谁没参宴了吗?”
“……妾身还没来得及问。”
“你招来的太监是哪宫的?叫什么名字?你被禁足在房中,怎么招来的太监?”
皇后又是直给了三问。
叶茹秋结巴了。
她本就不是会撒谎的人,现在一个谎开了头,想要圆,那是真不容易。
她不敢胡说,因为太容易被揭穿。
人群里,先前在储秀宫外守着,后来被两个小才人吸引去的宫女和太监一齐跪了出来。
“是奴才们。小主禁足许久,听到外边有唱戏声,就想问问在唱什么。奴才们便在储秀宫外请了位经过的公公进来回话,仅此而已。”
皇后打量那两人。
这两个,便是皇帝安插给叶茹秋的人手。倒是比叶茹秋还会说话!
“今日,是你俩当差?”
“是。”
“抓起来!”
两人吓坏了,赶紧跪地磕头,表示冤枉,他们所言都是真。
“冤枉?你们哪里冤枉了?你们当差,却既不在屋里伺候着,也不在门外守着,反而到这会儿才冒头,有何冤枉?来人,带走好好审。”
皇帝的两人就这么被不听辩驳的皇后直接给发落了。
这下,孤木难支的叶茹秋是真的怕了。
“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坦白,那个公公究竟何人?”
“不认识,妾身不认识,真的就只是路边找的。”
皇后一挥袖,机子上的瓶子就飞了出去,砸在了叶茹秋脑门上。
得了皇后示意的百灵上前来,冲叶茹秋一口气问来。
“桌上两只杯,里边装的都是果酿,难道是秋美人和个不认识的公公坐着对酌?”
“里间地上还有公公的外套,那陌生公公怎么能去您一个后妃的寝间?”
“那公公来回话,怎么还用宽衣解带?”
“为何公公那外衣扔在了床边地上?”
“那衣裳上酒气很重,是烈酒的气味。敢问哪里的公公还敢在当差时偷偷饮酒?”
“秋美人的床上还留有余温,被褥凌乱,秋美人是躺在床上召的公公说话?”
“秋美人的睡姿不好吗?怎么一人睡乱了一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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