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
林逸笑着道,“这晋州之地,朝廷暂时免两年赋税,不收钱粮,你要抓紧这两年的黄金时期,努力发展经济。
实际上还是按照我们在三和、岳州、冀州的政策来,少在衙门里说空话,发空文,多发基层走一走,了解百姓实际需求,解决百姓困难。
很多时候,该管的不管,该做的不做,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
知道哪些是你该做的吗?
严惩贪污、严抓治安、严守商路。
吏治清明了,治安好了,商路通畅了,这经济自然就好了。”
石板泉道,“臣谨遵王爷教诲。”
他心里渐渐有了计较。
和王爷说的,与安康城现在施行的基本无二。
“还有一点,杨长春我交给你了,这个人是个老油条,对他不用太客气,要是真搞礼贤下士那一套,他反而愈发瞧不起你,”
林逸慢慢悠悠的道,“随便你怎么摆布,只要不给弄死了就行。”
石板泉笑着道,“王爷放心,他杨长春再厉害,眼前也只是个没牙齿的老虎。”
还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能因此小瞧了他,”
林逸正色道,“但凡古今名士,多少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何况这杨长春乃是武将,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吏不知凡几,你要是因此轻敌了,最后吃亏了,我可不管你。”
“王爷说的是。”
石板泉慌忙道。
马车缓缓出了城门,林逸望着街两边密密麻麻跪着的人群,一脸不解。
石板泉道,“听说王爷今日回都城,百姓感念王爷恩德,特意出来送行。”
“确定不是你们逼着的?”
林逸最怕的就是这种形式主义。
最常见的就是万民伞,地方官员在离任时经常鼓动乡绅,举办送万民伞的仪式,为其颂德谢恩扬名。
他曾经听过几个,全部交给三司查实,不实的,一律革职,如果是贪污草菅人命的,那就更好了,依法查办。
一度里把许多地方官员吓得瑟瑟发抖,这哪里是什么功德伞,简直是“牢底坐穿伞”、“送命伞”。
因此万民伞这种东西,基本在地方上已经绝迹了。
石板泉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这确实是百姓自发的。”
“那就好,”
林逸放下了帘子,继续道,“等天气转暖了,你就把家眷接过来,好生在这里做事。
另外,我也与沈初说了,以后这晋州以你为主,他得听你的,你二人要齐心协力才是。”
“谢王爷,”
石板泉最后一丝担忧也去了,激动的道,“臣一定竭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马车又行了二里地,石板泉才依依不舍的下了马车。
站在冰天雪地里,望着渐渐远去的队伍深深一鞠后,由着小厮梁添给他披风衣。
梁添笑着道,“老爷,这平城比安康城还要冷呢。”
石板泉心情不错,便调侃道,“怎么,又想三和了?”
梁添昂头道,“那是,哪里都比不了咱们三和。”
石板泉道,“那本官放你三和如何?”
梁添瞪大眼睛道,“老爷,你当初让我来北方的时候,可是答应过将来要保我前程的,我这给你做牛做马,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小点声!”
石板泉脸色涨红!
这王八蛋说话怎么不看场合呢!
自己不要脸面嘛?
让后面的人听见怎么办?
想当初,和王爷举兵安康城,他们这些老人得令赴安康城辅佐王爷。
他在白云城只有那点俸禄,置办行头后,基本所剩无几。
佥都御史怎么说也是朝廷大员,带两个随从小厮不过分吧?
但是,养一个小厮,从吃住到月钱,一个月怎么样都得一两银子吧?
他没钱!
只能给梁添这些人先画大饼,允诺“苟富贵不相忘”。
所以,这梁添才愿意舍家大老远的从白云城跟着他到安康城,然后又从安康城到平城。
“老爷,我说的可是实话。”
梁添委屈的道。
“老爷我现在是一品大员,能少得了你前程?”
石板泉气急败坏的道,“你要是再计较,我现在给你包二百两银子,你现在就可以滚回三和了。”
“我说着玩的,老爷你别生气。”
梁添赶忙给石板泉顺气。
现在让他走?
他才没这么傻呢!
从昨日进城到现在,求见布政使的人络绎不绝。
想见布政使大人,必须先过他这一关!
这短短一日,他已经体会到了做布政使大人亲信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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