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 她断不能错过的。
否则会遗憾终身。
杜隐娘道,“不过,有些事,我得与你明说了,你再仔细考虑,到底要不要真的学我的功夫,省的你日后后悔。”
罗琦坚定的道,“师父说与不说,您都是徒儿的师父。”
只要能学到更深的功夫,即使是邪魔外道又如何?
杜隐娘笑着道,“家父乃是金刚台的俗家弟子,二十岁的时候,一身横练功夫便已刀枪不入。
后入军中,改以剑为兵器,三十岁的时候,悟出剑意,一手长剑打遍大梁国,少有敌手。”
“师祖威武!”
罗琦心神激动!
想不到自己的师门这么厉害!
而且居然还和金刚台有关系!
金刚台身为大梁国的武学圣地,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杜隐娘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学金刚台的功法,不过未得金刚台首肯,家父也只教了我一些自保的横练功夫,我也只能教你一个囫囵,很难大成。
另一个就是学家父的狂风剑法,以你的根骨,只要勤学苦练,自然能超越我!”
至于在三和以及安康城流传甚广的会元功,因为功法不全,对普通人来说是宝贝,可对她们来说就是鸡肋了。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她父亲曾经跪在洪应的门前苦苦求了三天后归来,终究悟出了自己的“道”。
成为了海上唯一的一个大宗师。
后面海岛上的那些夷人偷学了一个神似,拿回去创立了所谓的“一刀流”,一击必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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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供奉着她父亲的牌位。
“请师父开恩,徒儿要学这剑法!”
她扑通跪下,就要学最厉害的。
“你别高兴地这么早,”
杜隐娘继续道,“家父以前是官,后为朝廷奸逆所陷害,为天下所不容,遁走海外,成了海贼。
如今朝廷拨乱反正,洗涮了家父的冤屈,可是家父仇人甚多,你要是学了这剑法,人家自然眼熟,看到你了,也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以后啊,你这麻烦就少不了,说不定就丢了性命。”
罗琦高声道,“徒儿既然入了本门,自然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师祖的仇人自然就是徒儿的仇人,等徒儿功夫大成,定让让这些奸人好看。”
“我倒是小瞧你了。”
杜隐娘哑然失笑。
恐怕和王爷都看错了,只以为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娇弱小姑娘。
实际上是个披着羊皮的狠人。
罗琦依然跪在地上低头道,“徒儿一心向武,还望师父成全。”
“行了,起来吧,”
杜隐娘笑着道,“我没收错徒弟,你这性子适合学这剑法。”
反倒是她,她父亲一再说过,她不适合学这家传的剑法。
没有视死如归,一往直前的性格。
她的性子再强势,也只是表面。
“多谢师父。”
罗琦的眼泪水夺眶而出。
“行了,别哭了,你跟我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没有母亲的,不过你比我好,我连母亲都没见过,你还能记得母亲的样子,”
杜隐娘感慨道,“唯一比你强的是老父尚在。
我等在你这里只是借宿,明日能不能再停留,全取决于公子的意思,为了防范未然,我今晚就把本门剑法的心决传授与你,你能学多少,也全是你自己的造化了。”
“呼吸往来,不及法禁”
“一人当百,百人当万”
“形神已离,不足惧矣”
杜隐娘一边诵读一边在纸上泼墨书写。
而旁边的罗琦眼睛一眨不眨的默念背诵。
杜隐娘把百十字的心法口诀写完后,看向罗琦道,“记清楚了吗?”
罗琦闭着眼睛回忆了一遍,狠狠的点点头道,“徒儿记清了。”
“如此便好,你需知道,这倒是本门的绝学,不得外传,否则为师追你到天涯海角,”
不等罗琦回话,呛啷声,腰间长剑出。
接着罗琦发现师父挥就的纸张已经变成了碎屑,面前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剑影。
“你好生看清楚了,我只舞一次。”
听见这话,罗琦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剑只管直来直去,任何多余的花招都是笑料”
“步入九宫,形如游龙,皆是歧途”
“一剑定生死,一剑归墟”
一边看师父刺剑,一边听师父的话语,罗琦感觉自己所有的认知都被颠覆了。
林逸站在窗前,看着对面房间不时起舞的两个身影,笑着道,“这两个娘们倒是挺对味的。”
宋城道,“杜三河如今剑法大成,一代宗师,只可惜杜姑娘天赋有限,也只学了一个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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