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嘿嘿的道,“公公,小人再给你换壶茶?”
小喜子躺在太师椅上,左右无聊,就打趣道,“你这老东西越活越精神啊。”
桑安陪笑道,“托总管的福,小人有幸学了总管的功夫,如今也算是个三品了,身子好的很,无病无灾,一顿能食二碗饭。”
小喜子扫了一眼道,“没有肉?”
桑安道,“小人还有个孙子在军中,马上也要到娶亲的年龄了,哪里敢胡吃海喝。”
小喜子冷哼道,“你这老东西蒙别人还行,我可是知道你家底的,童金花在城外新开的醇香楼,房子便是从你这老东西手里租的。”
“嘿嘿”
桑安一点也不意外小喜子知道他的事情,毕竟对方是秉笔太监!
要是连童金花从三和来安康城闹出的动静都不知道,那就不配做到今天这个位置。
小喜子继续道,“你这老东西也算是有本事的,不声不响的积攒了这么大的家业,实在让人惊讶。”
“不敢,不敢,如今和王爷禁止土地兼并,小人省吃俭用,攒起来的这点家底又没旁的用处,刚好就多买了几处宅子,”
桑安嘴上客气,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得意,“刚好听方皮说这赛金花要在安康城开醇香楼分店,我就把这房子租与她了,一年收个三瓜两枣的租金。”
“赛金花这老娘们也是个狠人,”
小喜子打着哈欠道,“居然敢跟丐帮的人动刀子。”
“童金花久在安康城,法制意识自然比旁人强一些,”
桑安也不得不佩服童金花的胆量,“哪里敢以身试法。”
白云城的第一个青楼是童金花的醇香楼。
赚了一个盆钵钵满。
有一年,三和实行退税返税政策。
童金花以为自己青楼雇佣的人数最多,前往布政司要退税,结果落个“匿税”的罪名,戴枷锁游街。
羞的她一个月没敢出门。
之后,她便不敢在以身试法。
成了三和有名的纳税大户。
接着三和严厉打击人口拐卖,醇香楼也是第一个响应的,非自愿的女子,一概不要。
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把青楼又开到了安康城。
这安康城的丐帮势大,每一轮打击之后都是复燃。
依然肆无忌惮往烟花之地送卖女子。
甚少有青楼敢得罪丐帮,但是碍于梁律买卖同罪,买了之后都是把女子给放了。
但是,令丐帮没有想到的是,醇香楼的童金花是个异类,直接与丐帮刀对刀的打了起来。
结果便是,丐帮的一个八代长老都死在了六品的童金花刀下。
拿着首级,从安康府领了一万两的赏银。
丐帮在安康城的一个分舵被曹小环和洪安领着人抓了一个干净。
首犯午门斩首。
童金花一下子就在安康城出名了。
醇香楼的生意也更加兴隆。
前些日子还拿出了一万两银子积极赞助“第三届讼师培训班”的活动。
自大梁国各地来安康城培训的讼师基本都成了醇香楼的常客。
而且聘请了说书先生在醇香楼说律法案例,“寓教于乐”。
实在是生财有道,不服气都不行。
“你这老东西,只做了两次民夫,便积攒了这么多的家底。”
小喜子很是好奇的道,“不简单啊。”
“不敢欺瞒公公,”
桑安很是实诚的道,“老汉在浔州的时候得了个大金锭子,后来在金陵给熔了,得了不少银子,来这安康城,觉着田四喜开发的房子不错,就从三和钱庄待了五百两银子,才买了这处宅子。
柏麟从岳州初到三和的时候,还是我给了一碗饭,要不然早就饿死了,哪里还能得王爷看重,做了这钱庄掌柜。
这狗东西,居然翻脸不认人,恩将仇报,敢要老汉一年七文息钱,现在每个月要还二两银子呢!”
“没一句实话,”
小喜子白了他一眼道,“你那孙子如今在军中也是个把总了,要是退伍了,按照政策,也能落个镇长,你这做祖父的要是还拖他后退,还谈什么进步!”
桑安吓了一个激灵!
他天不怕地不怕!
就怕有人拿他孙子威胁他!
他父母早逝,二十郎当娶了个婆姨,生了个儿子。
却想不到的是,婆姨在儿子三个月的时候染了风寒,一命呼呼。
一把屎一把尿把儿子拉扯大,及至儿子二十岁,帮着找了一个。
儿子又在儿媳妇怀孕没多久,在河里溺了。
儿媳妇在孩子出生没多久,改嫁给了如今已是大梁国一级供应商的孙瘸子。
他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孙子拉扯到十几岁。
和王爷来三和了,实行义务教育。
当时贫困不堪的他,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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