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直接停在了梁金的眼睛前。
“你他娘的,居然还敢威胁老子?”
猪肉荣越想越气。
伙计们端自己的饭碗,只要是功夫比自己低的,自己都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而没有一个人敢主动报官!
时间长了,他几乎都快把梁律给忘记了。
现在,梁金突然反抗自己,反倒是把他弄了一个手足无措。
“掌柜的,你也别等,要打就打吧。”
自己只要不死,挨顿揍算什么?
只要自己坚持不和解,进入诉讼程序,他猪肉荣如果不赔银子,肯定是要劳改的!
如果猪肉荣坚持不赔银子,直接去劳改,那么他家几辈人跟邓柯一样,将来与“功名”无缘。
“你当老子真的不敢?”
猪肉荣说话的同时,忍不住瞥了两眼门口一动不动的值守。
将屠户听见吵闹声,掀起车厢厚厚的帘子,探出脑袋,见到一脸桀骜不驯的梁金,一脸愤怒的猪肉荣,就知道这两人是闹别扭了。
如果是平时,这两人在都督府门口闹起来,他巴不得看热闹。
但是,今天肯定不行,他闺女在都督府里面呢。
猪肉荣是自己的合伙人,闹大了,牵连到自己,最终脸上没光的还是他闺女。
闺女初到安康城,给她闹这么一个笑话,她闺女能高兴?
不光是自己要低调!
猪肉荣也得低调啊!
千万别给自己闺女添麻烦!
“猪肉荣,你什么身份,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将屠户小跑过去,推开梗着脖子的梁金,把猪肉荣拉到一边,一边给他掸身上的雪,一边道,“传出去了,以为你气量小呢。”
“就是,就是,”
一旁的邓柯跟着帮腔,然后对着梁金道,“小金子,怎么回事,把你们家掌柜的气成这个样子?
赶紧的,给你家掌柜赔个不是,你们家掌柜的大人大量,也就不给你计较了。”
“我没错!”
梁金越想越是委屈,眼泪水唰唰的就下来了。
他从九岁进将屠户的肉案子,整整做了有六年。
猪肉荣针对自己,将屠户也不帮自己。
就没有一个人真心对他!
“嘿,你这孩子,怎么就哭上了呢?”
将屠户说话的同时,尴尬的望向门口的两名值守,陪笑道,“家里孩子,喜欢闹别扭,二位大人多多见谅。”
两名值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好像没有听见将屠户的话。
将屠户自讨了个没趣,再次转向梁金,很是无奈的道,“小金子,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我拿你当自己孩子的,二掌柜的脾气暴躁些,你也别往心里去。”
“大掌柜的,”
梁金一边说话一边抽噎着道,“我自从给你做了徒弟,一直勤勤恳恳,没有一丝对不起你的地方。”
拿自己当儿子?
拿自己当孙子差不多!
将家的学徒里,除了与将屠户患难相处过的,并且对将屠户有救命之恩的多麻子,将屠户就没拿谁当过人!
“知道,”
将屠户赶忙安抚道,“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好不好?”
“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清楚的,遮遮掩掩,还要回头说?”
一个慈祥的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半空中。
梁金心里一喜,猛地回转过身,看到了突然出现在都督府门口的桑婆子。
赶忙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俯身低头道,“婆婆。”
他是孤儿院的孤儿,深受桑婆子的恩惠。
对桑婆子,他都是当做奶奶的,对其恭敬有加。
“桑大人”
猪肉荣与将屠户等人低眉顺眼,对着桑婆子也非常的恭敬。
桑婆子虽然只是个老妪,却是和王爷亲自提拔的三品大员!
在新建的卫生部里,桑婆子的威势仅次于卫生部长胡士录!
最重要的是,这老太太得瞎子、和尚、余小时这些人的敬重,即使什么官都不是,不但没人敢轻易惹她,连不卖她面子的人都不多。
马颉那王八蛋都感慨过,这才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桑婆子没搭理邓柯等人,径直走向梁金,帮着他拍了拍脑袋上的雪花,笑着道,“好孩子,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婆婆”
这慈祥和蔼的话让小金子的眼眶瞬间决堤,胸前这一块,不一会儿就结成了冰渣子。
“别哭,”
桑婆子笑着道,“你这眼睛本来就有一只不好,还这么哭,想跟王栋一样啊?”
“知道了,婆婆,”
小金子擦把下眼泪,低着头道,“让您操心了。”
“孩子多了,我实在看顾不过来,”
桑婆子依然笑着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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