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重臣。
无论是笑里藏刀、噬不见齿的太子,还是独断专行、佛口蛇心的德隆皇帝,都不会这么和他说话!
毕竟,皇帝也懂花花轿子人人抬的道理。得给他一点脸面啊!
像和王爷这么说话的,就是昏君的征兆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悲从中来。
再另投门户,还来得及吗?
从德隆皇帝投靠到太子,再从太子投向和王爷,他马上就要被人称三姓家奴了!
再转向别人,他一世英名还能保得住吗?
“行了,别解释了,”
林逸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就按照本王说的这么办,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以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罪必议,小罪必赦的八议,全部取消。
想要特权?
本王可不惯着他们。”
这种制度使得权贵在犯法以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说白了就是特权法,真正的刑不上大夫。
作为社会最上层的贵族和官僚,他们可以肆意的为非作歹。
一个稳定和谐的社会,可以有三六九等人,有坐轿子的,有抬轿子的,有吃香喝辣的,有喝西北风的,但是不能分贵贱。
谁的命都是命。
“王爷三思”
所有人为之惊悚!
这可不止涉及宗亲,还涉及到他们这些朝中大臣和家人!
这么玩,他们以后还怎么搞?
要不要活了!
“反对无效,”
林逸毫不犹豫的道,“当然,你们谁表现好了,本王可以请旨特赦。”
他不在乎别人有没有特权。
他自己必须是要有的。
比如特赦权。
“谢王爷。”
众人哭笑不得。
林逸接着道,“具体什么章程,你们内阁自己草拟一下,然后给圣上过目。”
他老子同意不同意一点都不重要。
这个流程是必须要走的。
得让宗亲和权贵们知道,这个旨意是从麒麟宫里出来的。
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依然是个单纯的孩子。
“是。”
众人很是无奈。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你这么做,勋贵们就不骂你了?
想屁吃呢!
“严格来说,本王对他们已经够仁慈了,只停了他们的俸禄,取消了他们的特权,”
林逸接过小喜子的茶盏,轻抿一口后,再次望向午门外,“却没追究他们以往的劣迹,没有没收他们的田产,以后啊,可以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甘大人。”
甘茂噗通跪下,大声道,“老臣在。”
心里七上八下,但凡被这位和王爷点名的,最后都没什么好事。
不知道这位和王爷要整什么幺蛾子呢。
林逸道,“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户部没钱嘛,这次就是你们户部发财的机会,但凡反对新法,与本王过不去的,你让宗人府的人带你去抄家吧。
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法司会同审理,务必要让他们死一个明明白白,得让他们晓得,本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凡是与他作对的,都是坏人!
“王爷放心,老臣一定竭尽所能。”
甘茂大声道。
“如此便好,”
林逸接着道,“龚大人。”
“老臣在。”
龚相同样跪下道。
林逸道,“吏部大考,题目由本王亲自出,剩下你与何吉祥大人商议,我就不管了。”
龚相道,“遵旨。”
林逸把茶盏递给小喜子,摘了头上从余小时那里顺过来的狗皮帽子,拍了拍上面的雪后道,“没事了,下去吧,该忙忙去吧。”
小喜子等众人走后,上前一步道,“王爷,这些日子圣上的身子愈发差了。”
“他压根就没好过,”
林逸揉着额头道,“让太医院的人就在麒麟宫候着,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传唤。”
“小的知道了。”
小喜子道。
大雪接连下了三日。
向来人迹罕至的麒麟宫,从屋顶到地面,到处白茫茫一片。
“好!
不愧是朕的好儿子啊!
果然是无知者无畏!”
德隆皇帝把手中的折子往桌子上一扔,冷眼看向旁边的齐庸,“齐爱卿,你也要陪他一起疯吗?”
跪在地上的齐庸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道,“启禀圣上,摄政王执意如此,臣等也无可奈何。”
齐庸对和王爷并无什么忠诚。
但是和王爷做了历代皇帝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齐庸的心里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和王爷暂且不提,起码以后见着了代王与永安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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