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爷的意思,依依不舍的把这本书交给了老头子何吉祥。
何吉祥开始不以为意,看了前面几百字,语言粗鄙不堪,内容无聊至极,他这种大儒怎么可能看在眼里!
但是,毕竟是和王爷写的,于情于理,他都该硬着头皮看下去,不然回头王爷问起来,自己一问三不知,就未必太尴尬了。
最后,令他意想不到是,自己越看越是入迷!
“叶良辰实乃千古名将也!”
读完后,他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郑重的把这本书锁在了箱子里,谁都不给看,包括与他交好的一众老头子。
之后,三和的卫所、学校、捕快,全部按照叶良辰的练兵之法。
甚至卫所的白墙上到处都刷着“流汗不流血,流血不丢命”,“现在流汗,将来不流血”等诸如此类的标语。
“我们要彻底了解,我们的旧习惯、旧思想甚至于旧道德已经不适于现在的要求了,”
林逸对何吉祥的恭维毫不在意,“传统的不一定是好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陈旧的思想不可取。
如果没有女子,我等这样的男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石头缝里出来的?”
当着一群老头子的面,林逸说话从来不客气。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谢赞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卑职自幼家贫,无钱买书,每过书肆,垂涎翻阅,若价贵不能得,夜辄形诸梦。
慈母知道后,必找左领右舍借钱,实在惭愧。”
王庆邦擦了擦那半只好使的眼睛,叹气道,“吾三岁而孤,家资而贫,祖母以荻画地,教以书字,多诵古人篇章。
后离乡,无法侍奉,实为终生憾事。”
接着是何吉祥、曹亨
都不自觉的陷入了过往
看着一群哭哭啼啼的老头子,林逸不禁头皮发麻,赶忙跑了。
三日后,布政司府衙开始正式招女捕快,全部都是来源于女校里的学生。
同样是穿着黑衣黑裤,但是在白云城的大街上,她们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白云城的人,对她们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哪怕她们是凶着脸的,看起来也是那么可爱。
反正,她们怎么说,白云城的居民就跟着怎么做。
让这么可爱的女娃娃生气,就是自己不解风情了。
这种情况,令男捕快很是诧异,这种区别对待,令他们很是受伤。
秋收结束之际,白云城到处弥漫着烟雾。
林逸非常生气,留着秸秆烧火不好吗?
为什么都要烧在地里!
弄得到处乌烟瘴气。
答曰:山上多的是木材,用不上稻草。
他想去禁,好像又太不通情理,就随便他们了。
现在府里都不敢住了,乘船出海。
当然,少不了自己的渔具。
第三次来放鸟岛,与之前相比又不一样了。
居然已经有了两层的豪华酒楼,林逸吃了一次后,感觉价钱比白云城还贵,但是来吃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同时在这里看到了大家口中的“洋夷”。
一个比一个破落,跟叫花子似得。
林逸都懒得多搭理他们。
住在田世友的宅子里,每日除了吃吃喝喝便是钓鱼。
河钓的工具用在海上,发挥不出来多大的用处。
基本每次都是空军。
干脆带着洪应,跟上渔民捕鱼的小船,做起了渔民。
即使晒得脸上脱了一层皮,也是乐此不疲。
男人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林逸逍遥自在的时候,洪州出了天大的乱子。
曹大同率军围困了洪州府城英雄城。
雍王林璨今年三十七岁。
可依然面容白净,显不出一丝年龄。
盘坐在英雄城府衙的高位上看着下面一众将领,慢悠悠道,“曹贼围城,计将安出?”
他的老巢,雍州已经丢了。
如果再丢掉洪州,天下之大,恐怕再也无他容身之地。
各个将领沉默不语,包括杀伐果断的梅静枝将军。
贼人势大,共五十万大军!
他们这几万大军,即使是出城,也是自不量力!
整个府衙,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个校尉跑了进来,然后在雍王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雍王眼睛一亮,高兴地道,“快快请进来!”
一个全身罩着青色罩袍的女子进了府衙,面无表情的把手里的包袱丢在了府衙的地上。
赫然露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脑袋。
“曹大同”
终于有人发出了惊呼声。
在场的人都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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