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见明家二公子还是在凤城明家,明二公子的摸样与之前倒没什么变化,两人夫妻做不成,但友情还在,有明婉柔的这份感情在,日后免不得要时常见面,谁没有个过去,倒不如大大方方日后更好相见,温殊色朝他一笑,招呼道:“二公子。”
明二公子没什么变化,但细细一瞧小娘子,却有了一些不同。
许是为人妇,身上多了一股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妩媚,比起往日愈发耀眼了。
明二公子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两息,心口突然跳了起来,立马收了回来,一出口还是习惯叫回她之前的名儿,“二娘子。”
明婉柔来了东都后,还没有与温殊色好好逛过,眼下时辰还早,择日不如撞日,正好自己有话同她说。
明婉柔拉着温殊色上了自己的马车,同晴姑姑道:“劳烦姑姑同谢家老夫人和二夫人说一声,就说三奶奶先借我一阵,天黑之前,一定把人还回去。”
晴姑姑看向温殊色,等着她发话。
温殊色知道明婉柔的脾气,自己今日要不答应,她能一路缠到谢家,同晴姑姑点头道:“姑姑回去传话吧,我很快就回来。”
马车一上路,明婉柔便把直菱窗关得紧紧地,回头一脸苦闷地看着温殊色,“缟仙,上回你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周世子,他可能不是那种人。”
温殊色心头咯噔一跳,“哪些话?”
“就……”明婉柔脸色一红,凑到她耳边道:“你不是说,新婚夜有的人不疼吗,周世子说可能要让我失望了,会疼死我。”
这头蠢驴。
温殊色惊愕地盯着她,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你怎么问的?”
提起这个,明婉柔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多余的细节她没说,只含糊说了个大概,“我这不是和周世子都没经验,他问我紧不紧张,我说不紧张,又问我怕不怕,我依旧摇头,谁知他不相信,还问我为何不紧张不害怕,这不你上回告诉过我,说洞房夜针刺一下是就过去了,我便同他实话实说,他愕然了一阵,便告诉了我人与人不同,他可能无法做到像针刺,有得我好疼……”
温殊色脑子嗡嗡响,整个人都炸了起来,“我不是针刺!”
“可你不是说……”
“我说的是有些人,像周……”完了,这蠢女人,郎君的一世英名都被她毁了,不知道周世子是如何揣测郎君的,又气又急,也不再客气,压低了声音对着明婉柔耳朵,替郎君正名,“在凤城时,我便同谢三行了周公之礼,整整两炷香,简直不是人过得日子,当夜人都下不了床,至今还带着伤呢……”
明婉柔眼珠子一瞪,脸色都变了。
温殊色继续道:“还有……”
马车走了一路,明婉柔脸色不停地在变换,一时红一时白。
—
谢仆射与谢劭一道进的东宫。
知道谢劭待会儿还得当值,今日陛下和太子都饮了不少酒,人一高兴话也会多,得给他提个醒儿。
从宫宴下来,谢劭便换下了宽袖,此时身着殿前指挥使官服。
藏青色箭袖劲装,皮革断臂,腰佩弯刀,发丝尽数束进银冠,肩背笔直,相貌仪表堂堂,这身皮囊确实招摇。
有时候太耀眼,便会灼人目。
十二岁之后,谢仆射便没有再同他说起了官场之道,今日老话重提,“伴君如伴虎,你这个位置祸福相依,过口的话要斟酌三思,父子尚且能离间,何况君臣……”
倒是好久没听到他这样的语气,谢劭讽刺一笑,揶揄道:“多谢谢仆射教导,不必操心。”
他跟前就这么一位儿子,自己已经年迈,在朝堂上的年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只要涉及朝堂,便没有安宁平静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操心,但育儿和带学生不一样,往日的良师到了自己儿子这儿,颇有些束手无策了,“好好努力,前途不可限量,你起步高,一入朝便谋了个殿前司指挥使,以你的聪明才智,只要没人给你使绊子,将来未必就不能超过我。”
谢劭突然看向他。
谢仆射还道他要请教朝中的问题,“有话就问。”
“您俸禄多少?”
谢仆射一愣,万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出来,平日里有谁会直接问对方俸禄多少,可奈何问的人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如实回答:“一年俸禄万余贯银钱,职钱另算,绢布粮食牛羊每月比你多三倍……”
人比人气死人,谢劭没再说话,跨步进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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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住进了东宫后,昔日的周夫人,周世子也都进了东宫。
谢劭要当值,同太子没说几句,留下谢仆射在里头陪着太子,自己一人先出来,刚出门口,便被周世子拉到了一旁,悄悄地递给了他一瓶药丸,“谢兄拿着,不必言谢。”
谢劭一愣,瓶身上没写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周邝神色古怪,似是怕他尴尬,瞥过头没去看他,“这是我偷偷找太医调理出来的药丸,这事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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