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了缺口上,崔哖被周邝压榨,一会儿要全凤城的火油,一会儿要全凤城的铁匠。
偷偷摸摸办事,就差个能靠得住的跑腿,她一来,再合适不过,被崔哖安排在了暗桩,专门负责在地道内同他和周邝对接传信。
一来一往,两人虽没能办成婚礼,却彼此熟悉了不少。
战乱的那一阵,她也没有歇着,前方城门她帮不上忙,后方救援,她没有一刻停下,从门外汉成了半个大夫。
太子的人马攻来凤城时,来势汹涌,云梯架上来,差点就翻过城墙了,周世子亲自带着王府的兵将和百姓,杀到城门,回来时一身是血,她人都吓傻了,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两日,得知靖王被封太子的消息后,周夫人和周邝不得不入京,周邝的伤还没好,路上得有个人照看,府上的府医一大堆,周世子谁都不要,点名了要明婉柔陪着。
周世子身上的伤虽多,但没谢劭的那一箭致命,路上边走边养,到了东都,好得差不多了。
明婉柔从温殊色离开那日说起,说到她和周世子是如何到的东都,又听温殊色讲了她离开凤城后同谢劭经历的艰险。
两人一会儿脸色惨白,惊呼出声,一会儿又目露敬佩,夸对方太了不起。
都没能逃过这场风波,算是另外层面上的共患难,要说的话太多,没个章法,想到哪句问哪句。
一场兵变,她和周世子的婚宴是搅黄了,温殊色担忧地问道:“婚宴怎么办,可重新选好了日子。”
明婉柔点头,“选好了,就在下个月初六,太子妃说婚礼在东都筹办,我二兄长也跟了过来,先在东都找个安身的地方,好让我风光出嫁,父亲母亲过一阵处理好了家事再来东都……”
也是,靖王都成太子了,明婉柔嫁给了当今的皇太孙,总不能还把娘家人留在凤城。
温殊色不由喟叹,“之前你还嫌弃人家周世子放荡不羁,放狗咬人家,如今这摇身一变,都成皇太孙妃了。”
明婉柔瞪大眼睛,不乐意了,“谁放的狗……”
女人一聊起来,便没完没了,不知不觉到了正午,外面的两位郎君都谈完了,两人还是一副热火朝天。
听她说和谢劭共了一场生死,明婉柔是彻底死心了,“如此瞧来,你我当真没了姑嫂的缘分。”
温殊色没想到她还念着这事,“你不是说咱们将来要成亲家吗?”
明婉柔自然记得,视线突然看向她的肚子,磕磕碰碰地问道:“那,那你有了吗?”
温殊色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瞅了一眼自己的肚子,“我,我应该有什么?”
明婉柔身子往后一仰,声音有些惊愕,“你,你该不会还没同谢公子圆房吧?”
外屋聊完的两位郎君,刚走进来,脚步同时顿住,停在了珠帘之外。
一个极度好奇,竖起了耳朵。
一个不觉已屏住了呼吸。
温殊色看着明婉柔惊讶的目光,心头掂量了起来,今日她要是告诉了明婉柔,将来明婉柔嫁给了周邝,就她那藏不住话的德行,一定会分享给周邝。
男人在外要的便是一张皮,成亲了这么久没圆房,要是被他兄弟知道了,岂不是抬不起头吗。
万不能把他的面儿都掀了,温殊色扫了她一眼,怨其看不起人,“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没圆房呢。”
明婉柔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慢慢地红了起来,两人从小一块儿看的风月本子不少,自小无话不谈,心中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她,“那……什么感觉。”
家中的嬷嬷同她说,头一回会很疼。
她心头一直都很害怕。
鬼知道是什么感觉,温殊色想起昨儿夜里的那一吻,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老练模样,“就,怎么说呢……感觉快要死了,又挺快活。”
小娘子这一番语出惊人,太令人意外,不仅屋内明婉柔被震到,如同一头呆鹅般面红耳赤,屋外的两位郎君也被震撼住。
谢劭负于身后的拳心不觉松开,不动神色地缓回一口气。
周邝转头看向他,目中无不佩服,不愧是谢兄,从结识到如今,无论何事,他总是走在四人前面,堪称三人人生中的榜样楷模。
怕小娘子再妙语连珠下去,便宜了旁人的耳朵,谢劭拉着周邝回到了外屋,坐在蒲团上继续喝茶,等着小娘子们畅所欲言慢慢探讨完。
先前周邝与谢劭说起凤城的这一场兵变,脸色沉重。
如今面上才得了一丝轻松,到了东都,听说谢劭受了重伤,来不及进宫先过来探望,路途上也不便收拾自己,此时脸上留下了青色的胡渣,即便是笑起来也比往日多了几分成熟,打趣道:“想起谢兄当初成婚,见是温家二娘子,魂儿都差些吓出来,谁能想到还有今日的美满滋润。”
确实没想到。
洞房夜小娘子那张比自己还要惊愕的脸,至今他都还记得。
见他一脸倾羡,谢劭心头倒是很受用,没料到小娘子会给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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