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助,确实没料到。起身,拱手同他行礼,“此趟把魏公子也牵扯了进来,谢某实在抱歉,先在此谢过魏公子。”
魏允拱手回礼道:“一切皆为我自己所愿,既做了选择,便会料到结果,三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转头看向温殊色,语气温和:“两月前,我于凤城求粮,若非三奶奶大义,解了我洛安将士的燃眉之急,如今我怕也不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今日力所能及,能帮到两位,于魏某而言,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听他说到了自己头上,温殊色慌忙起身,人已经救下,也能轻松地说着漂亮话:“捐献粮草用于军中,魏公子不过是替大酆将士奔走了一遭,要说欠人情,也不该是魏公子来还,魏公子可莫要再惦记在心,天大的恩情,这回也都还完了。”瞧了一眼手里的饼,热情地问道:“魏公子自己可留了?后面的局势还不清楚,难为魏公子也与咱们成了天涯沦落人,得要补充好体力才行。”
许是度过了难关,她脸上的笑容轻松了许多,不似求上门时的防备和紧张,也不似适才在水潭里看到的失态和崩溃。
笑容明艳,又恢复成了初次在凤城相遇的那个鲜活姑娘。
魏允笑了笑道好,遂把手里的一个纸包给了她,“三奶奶一身湿衣,林子里凉,魏某恰好备了一套新衣,三奶奶换上,仔细别着了凉。”
原本她已经穿了人家一件,都怪自己太激动,往水潭里一扑,身上又湿了个透,夜里不比白日,确实有些凉。
既然有多的,自是换上干爽的好,温殊色接过来道了谢。
魏允又同谢劭道:“我已派了可信之人引开府军,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追上来,三公子趁机先歇息,休养一阵咱们再往里走。”
谢劭面色看不出异样,含笑点头,待人一转身,目光便落在了跟前的小娘子身上。
适才只顾着看人了还没察觉,如今才发觉,她身上穿着的衫子压根儿就不是她原来的那件。
知道她大半夜下山,淋了那么一场暴雨,定是一身狼狈,能有个人给她一件干爽的衣裳,他应该感激,可心头那股闷闷的刺疼,明显谈不上愉悦,甚至还有些难受,并非介意她穿上了谁的衣裳,而是恨自己无用,懊恼在她最无助之时,身边陪着的人不是他。
等温殊色换好了衣裳回来,便见郎君手举火把在取暖。
火把靠得太近,生怕他把自己头发燎起来,劝道:“郎君也冷吗,要不我生一堆火吧,明儿我收拾干净便是……”
“不冷。”把烤干的位置让给她,“累吗?”
累,怎么不累呢。
紧绷了一天一夜,阎王殿门前徘徊了几回,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一屁股坐下来,浑身都没了劲儿,见他还在烤着,便没再管,埋头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我先睡会儿,郎君也早些休息。”
荒郊野外睡得并不踏实,脑袋从膝盖上滑下去好几回,迷迷糊糊被人拉了一把,听见一道声音,“肩膀干了,你靠过来睡。”
终于有个地方可以支撑下滑的脑袋,实在太困,睁不开眼睛,沉沉地睡了过来。
—
东都皇宫。
皇帝刚更衣完,门外廊下一位太监行色匆匆地到了门前,悄声同门口值夜的人说了一句,那人神色一慌,转身便推了门。
刘昆扶着皇帝坐到了床边,正欲扶他躺下,突然瞥见手底下一人站在了帘子内,言行嗫嚅,冲他使着眼色。
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皱眉问道:“怎么了?”
那人对着刘昆耳语了一声。
刘昆一愣,回到皇上身边,低声禀报道:“陛下,靖王殿下来了。”
皇帝同样一怔,藩王无召不得进京,他不是刚回去吗,怎么来了京都,还选在了这个时候。
要是被人看到,还不得掉脑袋,鞋都脱了,又让刘昆给他穿上,吩咐道:“把人叫进来,万不可让人瞧见。”
“是。”
不多时外面一盏宫灯,领着一位身披斗笠的人进来,那人一进屋便揭开了头上的帽子,跪在地上,额头点地,“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福安康。”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微微一颤,上回两人见面,还是三年前的寿宴,他倒是没什么变化,自己却老了,柔声道:“起来吧。”
—
翌日天还没亮,一封急报从中州发来:凤城谢副使叛变,围堵王府,将靖王关在了城门之外,意图谋逆。
早朝顿时炸开了锅。
多数人都难以置信,怀疑道:“哪个谢副使?”
“前谢仆射的兄长,谢道远。”
还真是那个谢家。
朝中文武百官脸色各异,以杨将军为首的几人,立在那闭嘴不谈,右相元明安瞟了他一眼,脚步挨了过来,主动搭话:“谢家好歹也出过一个仆射,怎么突然就谋逆了呢,杨将军是何看法?”
杨将军一笑,“同一个鸡窝里,还能生出一个坏蛋呢,这有何可奇怪的。何况还是图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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