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同道中人,一猜就准。
温殊色没什么好遮掩的:“还能怎么办,为了让大家放心,我只能牺牲自己,编出这样的理由。”
结果对面的郎君一声讽刺:“小娘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心胸宽广,喜欢竟来得如此随便。”
温殊色一愣,请教道:“那郎君会如何同令尊令堂交代。”
这有何难:“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那不就是要分道扬镳了。
不知道二爷二夫人何时回来,但应该也快了,好不容易安抚好府上的三个人,这么快就穿帮,不太合算。
温殊色好声好气地同他商议:“郎君要不再等一段日子?我瞧着这些时日,咱们相处得挺不错,先凑合着过,将来等郎君或是等我有了喜欢的人,咱们再好聚好散,你觉得呢。”
何意,要合离吗?
她喜欢的人,明家二公子?
也是,本就是错误的开始,总得有个了断,她一个小娘子都不怕名声,他怕什么,“行,什么时候方便了说一声。”转头吩咐马夫:“停车。”
没等温殊色反应过来,起身推开车门,掀帘跳了下去。
还没到地儿呢,温殊色头探出窗外,想提醒他,却见郎君一头扎进了街市,头也不回,背影走出了一别两宽的气势,一时愕然,闹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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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向温府,温二爷并非表面上那般轻松,坐在马车内,还没缓过来。
不成想老祖宗英明了一辈子,居然办了这么一件糊涂事,要论起过错,谢温两家都脱不了干系。
错都错了,嫁过去已经一月有余,还能完整地还回来不成,既然无法挽回,只能接受。
唯一安慰的,大概是缟仙她自己喜欢。
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自小见到长得好看的,便要多瞧两眼,那谢三的长相,不就合了她意。
再往好处想,谢仆射就算辞官好歹曾经也为一国之相,教出来的孩子,品行能差到哪儿去。
要论懒散败家,自己女儿是什么性格,他也有自知之明,没有谁配不上谁,反倒庆幸谢家没当场将人退回来。
看适才谢三的态度,两人似乎相处得不错。
虽说没能亲眼看着她出嫁,但为人父母,想看到的不过是儿女能过上安稳日子,只要今后二人能和睦相处,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心头的冲击勉强平复,突然才想了起,最初本是问温淮的官是如何而来,结果被她一道惊雷打乱了思绪。
到了温家,一下马车温二爷便又问温殊色:“博文的官是怎么回事。”
温殊色还没答,房门已经瞧见了人,热情地迎上来,“二爷回来了。”
这一声后冷清的院子总算有了一点活力,前院正清扫落叶的仆妇扔了手里的扫帚,便往里传,“快去禀报老祖宗,二爷回来了。”
半年没回府了,温二爷先把话撂在一边,举目打探了一圈府邸,沿路遇到的仆人不过人,转头又问:“人怎么这么少。”
时机差不多了,待会儿见到祖母,怕露馅儿,温殊色把人拦了下来:“父亲先去前厅,我有话同你说。”
刚才自己一进城门,便被她吓得不轻,好多事情还没好好过问,等下大房的人在,确实有些话不太方便:“正好,我也有几件事,同你兄妹二人说。”
也不用去什么前厅了,就在后院荷花池的凉亭内坐下。
温殊色主动礼让:“父亲您先说吧。”
他的事是喜事,不急,想弄清楚温淮的官职:“你先说,把府上半年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全都告诉我。”
温殊色也没再隐瞒,告诉了他:“大半月前,我替兄长买了一份官职。”
果然是买的。
一路上他早就有了猜测,她嫁的是谢家二房,并非谢副使跟前的大公子,不说谢仆射如今不在凤城,就算在凤城,也没那个本事和必要,给舅家置办一份官职。
买官就买官吧,博文的年岁,总不能一直跟着他出海,买了官是好事,逐问:“多少银钱?”
温殊色却模棱两可,答非所问:“父亲不知,兄长如今不仅是温员外,还是司录参军,前几日办了一桩案子,有模有样。”
温二爷意外地看向温淮,目光欣慰,忍不住揶揄道:“是吗,我还道他只会抓螃蟹呢。”
见父亲果然被她带偏,温淮已经上过当,一扫袖:“父亲让她接着说。”
温二爷回头,目光依旧和善:“你说。”
温殊色冲他一笑:“我给父亲也买了一份。”
温二爷面色慢慢地僵硬,给他也买了一份,那就是两份……
一份的银钱,她把手头上的现银挪挪,尚且还能勉强凑出来,两份,不太可能,他没给她那么多银钱。
除非官职降价了。
结果却听她道:“我把铺子都卖了,再加上祖母的压箱底,拿来买了粮食,说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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